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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對她來說,是假的。
很多道理,細細推敲,其實有站不住腳。
很多人交友第一步,是確認對方的星座和血型,彷彿掌握了這兩種資訊,就能窺見一個人的全部——雙子座自由又花心,b型血的人天生外向樂觀——實際上怎麼可能?
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擁有截然不容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甚至是同一個家庭的孩子、甚至是一對雙胞胎,他們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
星座特徵、血型特點這類放之四海皆準的概念,在鹿原看來,都是片面的、籠統的、娛樂性質的事物罷了。
其實想想,與廢話無二。
那句臺詞也是,或許對劇裡的女人們來說是句撫慰,但對現在的鹿原來說,只是句廢話。
關於過去,她不是不難受,只是暫停掉心裡的一個開關,儘可能地不要去回憶而已。
怎麼可能不難過?她又不是機器人。
人人生而不同,接受能力不同,承受能力不同,關於過去的回憶所帶來的苦痛,人與人之間的釋然程度自然也不同,她不能用同一個標準去衡量所有。
哪怕對方是看似銅牆鐵壁的大魔王。
關於過去,有可能他比誰都痛的,只是他不說而已。
所以鹿原沒有繼續問下去。
沒有這個必要。
可惜有些人專門喜歡幹這種揭人傷疤的事兒。
又一天,鹿原和陸元在食堂分開,她又去了李晏那,等到她睡醒從醫務室出來,剛拐上小道,就看到等在半道的周佳藝。
對方面色不善。
美人發怒,也是美的,只可惜周佳藝發怒的物件也是美人,還是不會憐香惜玉的那一種——鹿原根本不吃她這套。
鹿原看她,停下腳步,心想——自己這個緋聞女友,再加周佳藝這個暗戀者,陸元這貨倒是艷福不淺。
周佳藝見鹿原站在原地不動,乾脆挺著胸脯走了過去。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糾纏陸元了?你在嵐城是有男朋友的,不是嗎?」
鹿原靜靜地看她,沒說話。
周佳藝又走近一步,咄咄逼人:「我找人打聽了,你不叫鹿原,你叫蔡書儀,你家裡非常有錢,而且你在嵐城有男朋友,是不是?你為什麼要來合汀?為什麼要來九山上學?為什麼故意取這個名字?為什麼還要住在陸元家?你是不是預謀已久,故意接近他的?你也太壞了!」
鹿原笑了:「你廢話可真多,難怪寫那麼多信,陸元也討厭你。」
這話簡直就是一個迎面巴掌。
周佳藝臉色爆紅,對上鹿原的笑,感受到壓制一般的鄙夷和蔑視撲打在臉上。
她聲音高了起來,似是激動,又似是威脅:「你如果不想身敗名裂的話,就儘快跟陸元分手!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的秘密宣揚出去!」
呵,身敗名裂,你當自己是老幾?
「我沒有什麼秘密,」鹿原聲音散漫,「我也沒必要跟他分手。」
這話帶了點故意逗弄周佳藝的意思了——都沒在一起,哪來的分手?
「你——」周佳藝真怒了,「我真的會把這件事告訴陸元的!」
鹿原已經沒有耐心跟她扯下去:「隨便吧,反正他不會在意的」。
鹿原語氣無比篤定,正中那晚車棚裡陸元冷漠的那句「我他媽樂意,關你什麼事?」,周佳藝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看著錯身而過的鹿原,她想也沒想就伸手拽她衣袖。
鹿原一臉嫌惡地甩開她,動作幅度大了點,胳膊一揚,手指擦過她的臉頰。
「你們在做什麼?」有個男聲從小徑前頭傳來。
鹿原還沒來得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