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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完全是個讓他喘不過氣的牢籠。
或者在蔡書儀眼裡,過去合汀的家也是牢籠,所以她才會頭也不回地就離開。
蔡文端想到這裡,唇邊勾起譏諷的笑。
家裡人都睡下了,守夜的保姆來給他開門。保姆不小心看到他臉上的傷,剛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看到蔡文端陰測測的眼神,立刻把頭低下:「少爺,對不起。」
蔡文端沉著臉一言不發,回到自己二樓的房間。
剛開啟門。
「文端,你怎麼才回來——」房間裡有人,是蔡母。
蔡文端絲毫不意外,他迎著月色踏進房間,連門都不關。
蔡母見狀,連忙把門掩上,又把燈開啟。
一轉身就看到熾亮的燈光下,蔡文端嘴角破了,眉骨烏青,眉心也有一道破皮,凝著發黑的血痂。
「好端端地也能夠打起來?不嫌丟人?」 蔡母沒好氣道,「現在怎麼辦?被那丫頭知道了……」
蔡文端打斷她:「她不知道。」
蔡母提高了聲音:「許家明已經調了監控看過了!」
蔡文端直直地盯著她,不出聲了。
蔡母重重吐出一口氣:「上一次是她命好,死裡逃生又識相地自己離開蔡家,我才答應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馬,但是這次不行了!」
蔡文端眼底聚著震怒:「你想做什麼?」
「現在由不得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爸他得了病!可是一直瞞著咱們!」蔡母聲音急促起來,表情猙獰,「他為什麼瞞著我們?肯定對我們起疑心了!」
蔡文端一愣,問:「得病?他得了什麼病?」
「肯定是大病啊!」蔡母肯定地說,「我偷聽到他給孫律師打電話要立遺囑了!」
蔡文端又沉默了一會,問:「那蔡倩倩知道嗎?」
蔡母頷首:「我覺得知道。」
蔡文端冷笑:「你又覺得?」
蔡母嫌棄道:「這父女倆最近又是看畫展又是聽音樂會,完全不對勁兒,一個只知道掙錢,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哪有那個品味!」
蔡文端這才發覺最近確實經常見到蔡父和蔡倩倩在一起,就算見不到,也能聽到保姆們說二人又去看展之類的云云。
難道真的是打著看展的名義去看病?
蔡母見蔡文端似乎上了心,連忙趁熱打鐵:「文端啊,蔡書儀那丫頭現在絕對是個大隱患,你想想啊,她一被查出來不是蔡家的孩子,蔡恆榮一腳就把她踢開,輪到你了,你卻安心當大少爺享受蔡家的一切!憑什麼她沒有的你都有?是不是?你覺得她知道了她能高興?」
蔡文端撩起眼皮冷冷看她,蔡母呵呵一聲,又道:「她當然不會高興,她會不滿,因為她屬於無辜者,不知者還無罪呢,對不對?可你呢?你怎麼來蔡家的你心知肚明,這麼些來你守著秘密就算了,可蔡書儀身份被公開,你作為相同身份的人卻沒有半點幫忙,相反的,你還算是車禍的始作俑者,你猜她知道一切,會不會也要把你拉下馬?」
「可她不知道車禍的事情……」
「她會知道的,」蔡母聲音很輕,像一個詛咒,「文端,紙包不住火啊,你爸爸也開始懷疑我們了,我們千萬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一時寂靜,只聽得到角落裡的復古落地鍾在擺動鐘擺。
蔡文端咬了咬腮,終於開了口:「你想怎麼辦?故技重施?但是我先警告你,殺人是犯法的!」
蔡母見他終於鬆口,輕鬆地笑了:「別緊張,蔡書儀那丫頭再怎麼樣也就是女人而已,女人怕什麼,你一個男人不懂嗎?」
蔡文端盯著她,面色複雜。
蔡母沖他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