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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胳膊就那麼貼著，各自不著痕跡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量。

又過了一會，陸元才慢悠悠地將胳膊撤了回來，懶洋洋伸了個腰，坐直了身體。

似乎心情很好。

晚自習放學的鈴聲響了，走廊外人聲鼎沸。

陸元拎起書包，屈起手指敲了敲旁邊的桌面，起身出了教室。

這是他們「先去取車，一會門口見」的老訊號。

鹿原眼風沒動，平靜地做完最後一題，又往前翻了翻，頁面上隔三差五一片猩紅叉號。

抿了抿嘴角，將數學練習冊裝進書包，她才起身。

走廊裡人寥寥無幾，有的班級已經熄燈鎖了門。

明亮的路燈下，男生長腿支著單車，背對著學校大門，夜風鼓起他的外套。

聽見腳步聲，陸元回頭，夜色和路燈完美配合，給他的側臉渡上一層朦朧的光。他盯著鹿原慢吞吞走到自己跟前，才重新扭過臉。

「走吧。」

「嗯。」

鹿原輕輕坐上單車後座。

下一秒，陸元的眼神凝住。

他微微低頭，一雙細瘦的手腕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走吧。」身後的人又說了一遍。

這事……不清不白地，怎麼走得了？

陸元舔舔嘴唇，突然無聲一笑。

「鹿原。」

「……嗯？」

「我跟吳國慶承諾了。」

「什麼……」少女語氣茫茫然。

「我高中不談戀愛。」

「啊——」身後的女孩沉默一瞬，聲音很輕，甚至帶了點惱羞成怒和嗔怪，「……你想多了，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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