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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他們就要出發去崑崙,白給山在東部,而崑崙在遙遠的西南方,就算是乘坐靈舟也要兩天兩夜。
今日仙尊會最後指點她和劉瀟一次,後面的比試,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參與了速成班的明珠表示很慌。
時雪帶著明珠、劉瀟和錦鯉來到他閉關的山洞,他設下一個結界,「開始吧,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劉瀟。」
明珠本來還在打量山洞裡的石桌石椅,聽到這話突然扭著脖子問:「我,傷劉師兄?」
她總共才學習一個月不到,如何傷的了修行幾十年的劉瀟?
時雪倚門而立,整個人處於光暈之中,將他的每一根髮絲都染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錦鯉,聽到了嗎?」
魚臉懵逼的錦鯉點點魚頭。
明珠鬆了口氣,原來說的是錦鯉啊,她就說嘛,她哪裡有這麼厲害。
劉瀟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長得平平無奇,然而明珠知道他是四十年前的首席,不敢小瞧他。
她深深鞠了一躬,「劉師兄,下手輕點。」
劉瀟頷首,拔開了手中的長劍,「師妹先來。」
明珠隱隱也有一絲興奮,白給山從不允許放火,她學習的心法還沒用過,此刻她凝神聚力,將所有靈力都集中在長隆的劍尖之上,長隆火紅一片,發出劍吟。
劉瀟看著火熱的長隆,這把劍是師祖的,但比師祖使用時更具威力,如果他被這把劍碰到衣角,那麼他的整件衣服都會化為灰燼。
刀光劍影閃耀在昏暗的山洞中,錦鯉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矗立原地,這好像根本不用他出尾啊?
主人輸好慘,魚魚簡直沒眼看,他用尾巴遮住了眼。
劉瀟贏了切磋,自信滿滿離開,時雪給明珠擦著被火燎髒的臉,「為什麼不用法術?」
她害羞地撓撓頭,「我想讓師兄贏,如果連我都打不過,他肯定會傷心的。」
她剛才沒有用任何法術,也沒有噴火,只用體術和靈力抵擋攻擊,幾十招就敗下陣。
時雪的手指很白,給她擦臉的動作極其輕柔,深潭般的眼眸幽冷,直直地盯著她。
半晌,他才垂下眸子,收起了髒兮兮的帕子,「好了,走吧。」
明珠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問:「師尊,你還記不記得你在這裡撿過什麼啊?」
這裡,是她第一次見仙尊的地方,時間從春季到了晚夏,她才發現日子過去這麼久了。
時雪在黑暗的山洞裡笑,沒人能看到他的笑容,他用帕子蓋住地上某個小角落,掩住某隻小鳥在那裡畫的大作。
再出來時,他已經恢復瞭如常神情,面上淡然一片,「哦?本尊撿過什麼?」
明珠一怔,鼓起了臉頰,氣沖沖地就要走,聽到身後一道清雪般的聲音,「大概是隻紅色的小鳥吧。」
明珠頓住腳步,她極力憋笑,但實在憋不住,轉身撲向了時雪的懷裡。
清冷的香氣席捲了她,她從沒這麼開心過,好像暴雪後見到的第一個晴天,又像久渴的人飲下的第一碗雪水,總之,小鳥啾啾是被銘記的。
她揚起臉,猝不及防撞入了時雪寵溺的眼神中,她趕忙鬆開了他,規矩立在一側,心裡撓癢癢似的,忍不住問:「那她現在去了哪裡?」
時雪第一次在有光的地方露出微笑,「她在天地間。」
時雪站在崖邊,他的側顏好似連綿起伏的山巒,那裡纏繞著白雲,一身白衣的他像是要融入山間。
清風徐徐,吹著明珠的頭髮,髮絲遮住了她的視線,她覺得面上很癢,卻因為不想眨眼而放任不管。
她摸摸心口,那裡怪怪的,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了,來勢洶洶,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