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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從茫然中醒過神來,人已經平躺在榻上,四周幔帳輕輕蕩漾,撩人心絃,定睛一瞧,只見公主剛好騎/在了他的腰身上,外衫散開著,露了半邊柔肩,而那肩頭還依舊殘留著那個梅花烙似的疤痕。
公主婀娜嫵媚,還帶著點不好意思,垂眸低頭笑了笑。
一帳/春酲,宰相眉目怔怔,看得心頭一跳,只覺得呼吸艱難。
帳幔的柔影投在她的臉上,給她增添了幾分曖色,漱鳶勾唇一笑,按著他的前胸俯視道,「你不主動,只能我自己來了……」說著,玉手自他的胸前慢慢下移,撫上他的烏帶。
此時,那束腰之物早就已經因為兩人的扭打,而變得鬆散開來,她只是稍加用力地一拽,立即脫落下來,被她丟在一旁。
「公主……不可!……」 宰相忍不住揚聲顫抖,抬袖捂著嘴艱難地勸說著,「事後公主若是後悔,可就晚了!」
她說她要自己來,房相如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而且,他更知道他自己是個男人。若是一會兒星火燎原起來,他怕是自己也難以自控,哪裡還輪得到她欺身在上。
雖說大華國風開放,可是她貴為公主,還未出降就與宰相廝混在一起,事後他若是被萬人指責也就算了,她豈不是要在宮裡也難以自處?
為了兩人的長久,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縱容她!
公主不安分地坐在陌生的地方,將他方才一粒粒扣好的扣子全數解開,她一面敞開他的青衫,一面伸手扒上他中衣的交領,在他耳邊低聲道,「美色當前,你還矜持個什麼?」
話落,她兩手按住他的手腕壓在他頭的兩側,鼻尖對著他的鼻尖,秀麗的五官頓時在宰相的眼前放大,叫他一時間氣湧如山,所有的血液全都往那不可說的一處流去了。
漱鳶壓著他看了片刻,反手一抬,繞到腦後,輕輕將玉簪拔了下來……
烏髮頓時傾瀉如瀑,青絲散落在她的肩頭,也垂落在他的身上和頸間,微微發癢,撓到心裡去。他望得窒息,大概書上寫的風華絕代就是如此。
宰相也許是被她撩撥的有些意亂情迷了,她手堅定地按著他的腕子,可他卻也不知不覺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寬大的手掌幾乎一手就將她纖細的腕骨堪堪握住,叫人多了幾分憐惜。
寂寂無人,孤男寡女,在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壞事了。可一朝歡愉之後的後果呢?此時此刻,房相如幾乎暫且就快要忘記。
什麼禮法,什麼規矩,什麼君臣,這些東西像是弦似的,在宰相腦中愈繃愈緊,不堪一擊,剎那間就要斷掉。
公主初/嘗/情/果,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什麼都要自己來。
索性按著宰相,對著他的臉頰和脖子亂親一通後,再坐直起身子,驟然間,只覺得好像被腰帶似的東西硌了一下,實在叫她不大舒服。心下不禁疑惑起來,皺著眉頭喃喃出口,「這什麼東西……如此礙事……」
宰相當即失色,說「不可!」,一把按下她要去觸碰的手,低啞道,「你、你原來什麼都不懂,就要胡來?」
她可真行!聲勢浩蕩的席捲而來,叫他擔心得不行,可真的到這一步了,她居然對著那他那晉江之物說「礙事」?宰相不禁失笑,公主如此懵懂莽撞,不過爾爾,如此,便就有這般的膽子欺壓他了嗎?
漱鳶聽出來房相如似乎是在嘲笑她,立刻紅了臉,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虛聲狡辯道,「誰說我……不懂……」
想起來上輩子,她和宋洵的婚姻名存實亡,起初出降過去的時候,本想著認命去過日子。誰想,可真得到了晚上的那種時候,才發現如果心裡是裝著旁人,有些事情真的是勉強不來的。
新婚之夜,她對著宋洵的那張臉就總想起來房相如,如何也不能替代。這種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