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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被人喜歡,其實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可以不給回應,但不應該諷刺挖苦的不是?
阿珠回到自己的臥室,十根手指頭左右揮動,抽了那張倒黴的嘴巴幾下,早先怎麼就沒發現自己語言表達無能,不擅長跟別人、尤其是跟親朋好友溝通呢?
歡兒是懷著怎麼樣的一種心境。連留在家裡過完年都等不得,就在凍結的雪地上一路遠行的?即便是身邊跟了得力的隨從侍候,即便是千總爹也親自護送小兒子,到底,還是淒涼的吧?
千總府只剩下兩個夫人當家,阿珠更加不敢前去細問祥由,她心中七上八下。這個小年夜。過的無滋無味兒,祭灶王的儀式都沒關注。
小世界的兩隻蟒蛇,感受到主人的痛苦。跟在阿珠腳後漂浮著,絳色草的枝葉輕撫小姑娘的臉頰,兩行淚水撲簌簌滾落。
活的任性,未必就一定是快樂的。因為任性而為承受的後果,或許。沉重的更超過任性當時的恣意快樂。
“要是我做的說的不那麼絕情,歡兒可能會覺得我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反而不能解決利落。”
“可是明明可以說的更委婉一些,歡兒才十幾歲。被喜歡的姑娘指責‘文不成武不就’‘啥都幹不了’,太傷害稚嫩的心靈了。”
一整夜,儘管睡在了絳色草的枝葉下。阿珠還是糾結又擰巴。
一個人活得擰巴是值得理解的,甚至是值得讚美的。這證明他內心還有衝突,並不甘於和人生妥協,和自己妥協。
好在,第二日,思謀了良久的溫先生到訪。
歡兒離開了,溫先生進京的決定更是不會更改了,他一直在思索的,是要不要按照阿珠信中所託,帶兩個“拖油瓶”入京。
掛了兩個黑眼圈兒,明顯精力不濟的阿珠,一出場就嚇了溫先生一跳,他是知道點兒歡兒從軍的內幕的,少男少女的那點子小心思,他更明白。
“都怨我——口不擇言——”,阿珠說起歡兒的事兒就是一連串後悔,千總府那麼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被自己幾句話給激的遠走天涯了……
溫先生捋著稀稀拉拉的鬍鬚微笑:“老朽倒是覺得,阿珠此計甚妙,千總大人也很感激,託請老朽代為謝過。”
這是什麼情況?本姑娘哪裡使過什麼計策?又怎麼會得到千總大人的感覺之情?
“歡兒聰慧,但是打小嬌慣,做任何事兒都沒有長性,一點苦都吃不得,本來千總大人也是想著就這麼嬌養著算了,沒多大出息就沒出息,反正還有個大兒子支撐著。”
溫先生娓娓道來:“可這次歡兒被你打擊了一番,竟然下了莫大的決心,一定要做出點樣子給你看看,千總大人怎麼會不高興的手舞足蹈?怎麼會不感激你呢?”
“說不定,歡兒將來真的文有所成,武有所用,再回頭看看你們之間的這一番爭執,也會由衷的感謝你在關鍵時刻點醒了他,畢竟,好男兒志在四方,一輩子窩在內宅溺愛之中,只會毀了根基,到成年之後再明白,就晚了……”。
這就好像是阿珠看到虎頭豹子被長輩溺愛,覺得這就是在捧殺孩子一樣的道理,太過舒適的環境,培育出的幼苗只會更加嬌氣難存活,還不如送到大自然的風雨之中接受侵襲,多挨幾次捶打,就強悍了。
阿珠姑娘的迎頭棒喝,就是歡兒少爺一生之中最關鍵的一記捶打。
這麼一想,就沒那麼難受了呢!
虎頭豹子的腦袋,晃動時留下的影子一竄一竄的,倆小子聽說溫先生來了,早就憋不住勁兒要來拜見,可是大川爹非說不許他們打擾,溫先生跟姐姐有話說。
“還有這倆頑童的去向問題,阿珠,老朽想要問問你,可有進京的意願?你這些年走南闖北,只有京城始終沒到過吧?不如,就與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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