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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口無遮攔的:“你們也提前度蜜月吧!反正再過兩個月也結婚了!早度蜜月晚度蜜月還不是一樣!”“宛露!少開玩笑!”玢玢的臉漲得緋紅了。
兆培看看宛露,再看看友嵐。
“喂,友嵐!”他說:“你很有一套,我這個刁鑽古怪的妹妹啊,好像又恢復她的本來面貌了!”
“走!”友嵐興高采烈的拍著兆培的肩膀:“我請你們吃中飯去!”“要喝酒!”兆培說。“就喝酒,隨你喝多少!”
“不行,”玢玢插嘴了。“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喝酒的!”
“嫂嫂有意見,友嵐,你省點錢吧!”宛露說。
“才嫁過去,已經幫夫家打算盤了!”兆培說。
玢玢又紅了臉,友嵐卻得意的笑著。
飯後,他們一起去逛了附近一家孔雀園,那兒養了許許多多的孔雀,五顏六色,那光亮的羽毛,迎著陽光閃爍,那絢麗的色彩,長在一隻鳥的身上,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在他們參觀孔雀的時候,兆培才抓住機會,把宛露拉到一邊,低低的說:“我特地來告訴你一件事,孟樵已經出國了。”
“哦?”宛露一震,詢問的看著兆培。
“是報社派他出去的,我想,這一去總要個一年半載,等他回來,世事早變了,他在外面跑一趟,心情也會改變。時間和空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東西,他即使有過傷口,到時也會治癒了,何況,很可能根本沒傷口!”
宛露呆呆的發起怔來,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天空,剛好有一片雲飄過,很高,很遠。她模糊的記起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雲是虛無縹緲的,你無法去抓住一片雲的!”
一陣難言的苦澀,陡然對她包圍了過來。
“哎呀!”友嵐忽然大聲叫著:“宛露,那隻公孔雀一直對著你開屏,它准以為你是隻母孔雀了!”
玢玢和兆培都鬨然大笑起來,宛露也勉強的跟著笑了。
第十四章
好幾個月的時間,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在顧家,顧太太總是把家務一手攬住,積年的習慣,她已經做得非常熟悉了,雖然有了兒媳婦,雖然宛露和她很親熱,也極想分擔她的工作,她卻不能適應把部份家務交給宛露。再加上,宛露對家務事也從未做慣,切菜會割破手,洗碗會砸盤子,熨衣服會把衣服燒焦,炒菜會把整鍋油燒起來,連用電鍋燒飯,她都會忘記插插頭。於是,試了兩三天之後,顧太太就把宛露挽在懷裡,笑嘻嘻的說:
“你的幫忙啊,是越幫越忙,我看,還是讓我來做吧!你放心,媽不會因為你不慣於做家事,就不寵你的。像你們這代的女孩子,從小就只有精神應付課本,中文、英文、數學、文學全要懂,而真正的生活,反而不會應付了。”
顧太太這幾句話,倒說得很深入。真的,這一代的女孩子,個個受教育,從三四歲進幼稚園,然後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填鴨式的教育已讓她們喘不過氣來,那裡還有剩餘的精力去學習煮飯燒菜持家之道?
在家既然無所事事,友嵐每天又要上班,宛露的家居生活也相當無聊。起先,她總要往孃家跑,還是習慣性的纏住母親,後來,兆培結婚了,玢玢進了門,婆媳之間相處甚歡。於是,宛露那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就又抬頭了,她想,自己既非段太太所親生,也不該去和玢玢爭寵。在一種微妙的、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心情下,她回孃家的次數就逐漸減少了。
六月,天氣已經變得好熱好熱,這天下午,宛露忽然跑到工地去找友嵐。友嵐正爬在鷹架上檢查鋼筋,宛露用手遮著額,擋住陽光,抬頭去看那高踞在十樓上的友嵐。從下往上看,友嵐的身子只是個小黑點,她幾乎辨不清那些身影裡那一個是友嵐,只能憑友嵐上班前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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