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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地笑了一下,晃一晃起手裡的袋子,說:&ldo;我給小魯帶了飯,就不跟你們吃了,要不然,餡餅就涼了。&rdo;
冰冰笑道:&ldo;你可真夠意思。那你趕緊回去吧。&rdo;
學長在一邊附和地點頭,我明顯地感覺到這兩個人正在盼著我趕緊離去。一股巨大的不適感充斥我身。
鬼使神差地,我對學長說:&ldo;我過來主要是想問你,我的飯卡用完了沒有?&rdo;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覺得這句話說完之後,眼前這對男女僵了一僵。學長僵硬得更明顯。隨即他假裝恍然大悟:&ldo;哎呀,真不好意思,你不說我都給忘了。用完了用完了。&rdo;
他拿起託盤上的飯卡遞給我,還補了一句:&ldo;多謝了,回頭我把錢給你。&rdo;
我的心裡醋意十足,又後悔自己大概得罪了他,但還有點在她面前拆穿他的快意:他請她吃飯都用的是我的飯卡。
我沒說要他還錢,也沒說不用還了。我只是接過飯卡,故作瀟灑地笑著離去。
第17章 絕色
走在路上,我的思緒就像一部偵探小說的開端,充滿了紛亂的線索和疑問。在我要回飯卡之前,冰冰知道學長在用我的飯卡請她吃飯嗎?這張卡是我託她拿去給他的。但是她未必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學長仍然在用這張飯卡。飯卡上有編號。但誰會注意編號呢?他們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很近了?一起吃飯說明什麼?在一個學校裡,同學之間經常一起吃飯。我和學長也一起吃過飯。我幫他帶過飯,一起在排練室裡吃。可他從來沒有給我拿餐具,更不用說墊餐巾紙。而且,每次還都是我幫他買飯,他還經常在我客氣幾句之後就真的不給錢。
胡思亂想中,我的身體自動走回了寢室。小魯的牛肉餅還是熱的。她很開心。我們一起在寢室裡吃飯。說說笑笑中,我的心一直沉在水底浮不上來。但總體來說,我表現得很好,一切如常。我忍得住。就像幾年前,當我知道那個令我心動的小城少年另有雄心壯志,完全不把我放在他的計劃內時,我也只是在沒人時偷偷地哭了一場而已。
寢室裡都是人,我前所未有地想要一個人獨住。我想要一個小小的屬於我自己的房子。在那裡,我可以像言情片的女主角一樣肆意地矯揉造作,淚灑臥室、客廳和洗手間。但在寢室裡,在公共空間,我不能這樣做。我要懂事,得體,穩定。除了&ldo;懂事&rdo;,我從小沒得到過別的誇獎。我本能地要把這個優點貫徹到底。
為避免前後反差太大而尷尬,我又去了幾次樂隊。三次中有兩次見到了冰冰。她選了一門音樂課,向學長請教些音樂方面的事。其實他們也沒有勾肩搭背或者當著我的面熱吻,他們在我面前的尺度並未超過兩個關係不錯的同學。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並不需要這些也看得出來。學長對冰冰的殷勤,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我心裡酸酸的,忍不住也隨著學長的目光偷看冰冰。我注意到冰冰的一舉一動都柔軟嫵媚,她很擅長用一種看似無辜的清純小動作攪擾人心,比如,撩發,低頭,輕輕拽一下對方的衣服。而我只會提供兄弟般的支援和幫助。
她喜歡穿白色的帶蕾絲花邊的裙子,領口會稍微露得多一點。而我很少穿白色的衣服。白色顯胖,容易髒,最重要的是,我穿上也不好看。
她總是留著披肩長發和空氣劉海,化著淡妝。我也是長發,卻只是因為長發不用經常去髮廊洗剪吹。我也沒有劉海,為了學習和打工方便,總是胡亂扎一個馬尾。
她總是很無助,事事都不懂,要他幫忙。她根本不去理解他的音樂。偶爾他講給她聽,她蹙眉:&ldo;好難啊,我真的聽不懂啦!你怎麼會知道這麼難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