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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繼續逗：&ldo;驚飛了大雁才是不對，你的輕功修練的境界是來無隱去無蹤，驚飛了大雁說明你飛的不合格。&rdo;

解驚雁從小被賀嫣戲弄，已經很有經驗，和小師兄扯皮是絕對扯不過的，認輸和討饒是最好的方法，他立刻乖巧地閉嘴不接話，閃身晃到遠處。

果然，過不了多久，賀嫣便無法忍受和杭澈單獨相處，開始對著空氣叫人：

&ldo;小師弟。&rdo;

&ldo;小雁兒。&rdo;

&ldo;小弋。&rdo;

好吧……

&ldo;驚雁。&rdo;

解驚雁閃身出現。

賀嫣內心無比蒼涼……

孩子大了都是白眼狼啊。

萬裡長空，真是個好日子。

又轉過幾道彎，越過幾條橋，登上十里桃花渡，遠遠望見了河渡對面的萬家酒樓。

萬家酒樓的酒旗飄揚，賀嫣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揚手喊道：&ldo;驚雁，師兄請你喝酒！&rdo;

他們師兄弟歡呼著從杭澈身邊跑過，杭澈駐足原地，沉默地看他們飛上河流，呼嘯過河。

賀嫣跑出一段，想到什麼，剎住車，又往回跑。

冷不防對上杭澈望著自己背影的目光，一怔，再挪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回來牽起馬，拉著馬兒掉頭再次向酒樓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渾身不自在。他可以確定，只要回頭，就能重溫方才杭澈望著他背影的那種眼神，還可以再體驗一次雙方默默錯開視線的尷尬，動作夠快的話，還能捕捉到杭澈看到他回頭時那種以為他是回頭叫他的一閃而過隨即掩藏的欣喜。

杭澈的神情萬年不變，很難從小挑出點淡漠之外的情緒。雖然看不出神情，但那種翹首以待的姿態，像是――在看故人。

我長得像他哪位故人或是他正好想起了誰？賀嫣搖頭，想那麼多做甚……

賀嫣甩開疑惑追上解驚雁，搭著小師弟的肩膀大搖大擺地進了酒樓。

&ldo;萬伯，上酒。&rdo;

賀嫣話剛落音，萬家酒樓那位一臉凶煞的萬老闆已恭敬地迎出來，對他們二人施禮：&ldo;三少爺，小少爺。&rdo;

萬家酒樓，是無良谷的產業，萬老闆早年旁聽過無良子講道，算是無良子半個記名弟子。

賀嫣把馬韁拋給迎過來的小廝，對萬老闆調皮眨眼：&ldo;那五壇二十年陳釀還在吧？&rdo;

方伯躬身：&ldo;在，都給少爺們留著呢。&rdo;

解驚雁探出腦袋：&ldo;我怎不知還有二十年陳釀？&rdo;

賀嫣挑眉：&ldo;這酒樓名是我取的，要幾壇酒做筆墨費有何不可。&rdo;

解驚雁不以為然：&ldo;萬伯開的酒樓叫萬家酒樓，這名字很難起麼？&rdo;

賀嫣一個虛掌拍下來：&ldo;你出谷長進了是不？沒有大師姐在，都敢跟師兄頂嘴了。&rdo;

解驚雁輕功獨步無良谷，一閃身躲開，撇撇嘴，對萬伯道：&ldo;給我分一壇。&rdo;眼角瞄見信步進來的杭澈，補了一句：&ldo;給我小師哥也分一壇。&rdo;

賀嫣原本已經跨進酒樓，聽到&ldo;小師哥&rdo;三字，疑惑地回頭，頓時黑臉：&ldo;你叫誰小師哥呢？&rdo;

解驚雁無辜道：&ldo;大師姐說了，對無良谷的姑爺要以禮相待，叫小師兄的夫君&l;小師哥&r;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合適的稱呼，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