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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把河水都染膩了。&rdo;

筆桿兒連長笑了：

&ldo;這是外秦淮。你說的那是內秦淮，在城裡，離這兒還遠著呢。&rdo;

二排長撇撇嘴，把臉扭過去了。

自從幾天前的那次重機槍事件後，他跟連長就一直不對付。

蕭劍揚沒有參與大夥兒的嘮閒嗑。他想起昨晚又忘了記日子，便趕緊從挎包裡掏出皮繩，在上面繫了第四個疙瘩。

辦完這事，他蹲在地上，身子靠著城牆，手攏在袖口裡，中正式步槍摟在懷裡，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的景物。

在護城河的對面，也就是正對著城牆的地方，是一排一排的民房。房子大多是青瓦灰牆，一間一間排列得很緊密。看樣子在沒打仗的時候，這城牆外也是個人煙稠密的地界。

眼下，不少民房被炸得東倒西歪，有的地方還冒著煙。顯然不久前日機轟炸過這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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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華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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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朝更遠的地方望去，在離中華門大約兩三里路的地方，佇立著一座山岡。這山岡不大。由於距離的關係，給人的感覺，它比中華門城樓也高不了多少。

從那個方向，傳來陣陣的炮聲。山岡上不時升起一股股硝煙。似乎能聽到隱約的喊殺聲。

蕭劍揚傾了傾身子，朝身旁的筆桿兒連長問了一聲：

&ldo;連長，那座小山包叫啥名字啊？&rdo;

連長畢銘成也正望著那座山岡出神。蕭劍揚連著問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

&ldo;哦，那叫雨花臺。別看它不高，可卻是中華門外最要緊的制高點。&rdo;

他眉頭緊了緊：

&ldo;以前南京有句老話，&l;守門必守臺&r;……&rdo;

旁邊的幾個弟兄這會兒也慢慢湊過來了。四班長吳鐵七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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