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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根，放到乾裂的嘴唇邊。

二排長給他點上火，關切地問道：&ldo;兄弟，你們那邊打得怎麼樣？&rdo;

炮兵上士深深地吸了口煙，滿是硝煙的臉上不自覺地抖了抖：

&ldo;這仗？咳，別提了，那叫慘啊……&rdo;

他回頭指了指那門炮：

&ldo;我們連一共是四門炮，如今只剩下我這一門了。就這門，炮瞄鏡也給打壞了，炮彈也只剩下三發了。官長讓我們撤下來，說是給88師的炮兵留點兒種子。拉炮的車給鬼子的飛機炸了，還是幾個步兵弟兄幫著我們把炮拉了下來。可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撤啊……&rdo;

小蘇北從一旁湊了過來，好奇地問：

&ldo;炮兵老哥，你們這叫啥炮啊？&rdo;

炮兵上士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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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華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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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新兵是吧？這叫戰防炮，專門用來對付鬼子的鐵王八。&rdo;

抽完煙，炮兵上士道了聲謝，轉過身一搖一晃地朝自己的火炮走去。

蕭劍揚瞅瞅他的背影，又瞧瞧那門炮，心裡挺遺憾，&ldo;如果這炮能留下來幫著一塊守城門，那該多帶勁兒啊……哪怕是隻有三發炮彈……&rdo;

正想著，蕭劍揚突然看見，從中華門的城門洞裡走出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正是306團的團長邱維達。

【根據參加當年南京保衛戰的陸軍51師306團上校團長邱維達的回憶：&ldo;……命我團調整部署……主力撤進城，利用城垣為陣地，守備中華門到水西門之線。

……十日晨，我團從中華門入城……我將任務分配完畢，即帶領一組偵察官到城外偵察地形，聯絡友軍，組織協同。&rdo;】

看樣子，邱團長剛才在城門樓上也瞧見這門炮了。他徑直朝戰防炮走去。剛剛過了過菸癮的炮兵上士，迎了上去，衝著這位官長敬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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