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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雋他們的辦公室門口,她正好迎面碰上辦好手續出來的閆姣姣。對方戴著墨鏡,她一時沒看出來這是誰。
閆姣姣卻像是認得她:「你就是那個失蹤女人的女兒?」
趙元熙沒回答,田雋正好出來,打斷兩人的對話,輕聲對元熙說:「進去吧,他們都在裡面。」
他自己帶閆姣姣朝走廊另一邊走了。
元熙敲門進入辦公室,老田局長已經在等她,含琦也在,見她來了都站起來,像是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讓她先坐下。
「剛才我在門口碰見一個穿條紋襯衫的女人,她是聶權的前妻閆姣姣嗎?」
邱含琦:「你認識她?」
「看過照片,她跟聶權離婚以後嫁給了一個做實業的富商,生了一對子女,經常在各種媒體上露臉。」
知己知彼,聶家這些人物關係只是她蒐集的情報的一部分。
但她發覺自己認人真不太行,照片上見過的,到現實中打了照面卻不一定能認出來。
她的認知通道始終不是那麼通暢,無論透過眼還是耳到達大腦的資訊,要處理起來好像總是有一些不夠完善的地方。
含琦跟老田局長對視一眼,好像斟酌著該怎麼跟她交代,趙元熙自己已經開口:「她是來接聶權出去的嗎?」
「熙熙……」
「沒關係,有什麼你們就直接告訴我吧,真的不會是假的,假的也成不了真的。如果你們之前電話裡跟我說的情況屬實的話,放聶權出去也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
含琦和田雋分別在電話中跟她說,她的dna資訊跟骸骨沒有親緣關係,這就意味著聶家花園中挖出的骸骨根本不是她母親。
屍體在地下已經埋藏二十年之久,兇手留下的生物資訊和微量物證可能都已經被環境侵蝕,無法明確指向兇手是誰,只有她這樣的人證能從側面框定人選範圍,從犯罪動機的角度出發,證明兇手可能是聶權。
但現在骸骨跟她都沒關係了,她那套關於犯罪動機的說辭自然也就不成立了。聶家那麼多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埋屍的兇手,憑什麼就一定是聶權呢?如果骸骨不是她母親,埋屍的時間都不一定是那年的2月14日,之前各人提出的不在場證明也就不能說明什麼了。
疑罪從無。以檢察機關的嚴謹來說,不可能因為這樣似是而非的判斷決定逮捕,更不可能起訴,因此羈押期限差不多了,就算沒有閆姣姣,也該放他走了。
這些都是趙元熙在來市局的這一路上想明白的。
說來也奇怪,之前以為已經真相大白的時候,整個人像被掏空,腦海中既混亂又焦慮,根本無法冷靜思索。
現在得知事情還有蹊蹺,需要進一步調查,她反而靜下心來,曾經每走一步都先做分析,有條理有計劃的感覺又回來了。
也許她的潛意識中也早就發現了問題,至少感覺到現有的證據並不是那麼牢靠。
老田局長作為長輩,像父親心疼孩子,先給趙元熙倒了一杯水,才安慰她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他真是兇手,就算現在放出去,將來也還有進來的一天,你不要著急。」
「嗯,我明白。」
「那剛才田雋他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不知道你聽明白了沒有?」
元熙點頭,隨即很快又搖頭。
「我的dna資訊跟骸骨沒有親緣關係,意思就是那具骸骨不是我媽媽,是嗎?」
「對,沒錯。」
「那跟之前在我家閣樓發現的血跡比對呢,也不一樣嗎?」
「你的dna跟當年你家現場發現的血跡比對,證實是母女關係,但跟這具骸骨不是。骸骨跟當時提取的血液對比,也沒有匹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