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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
顧迎秋沒好氣,都不知該稱他是有自信還是不怕死,突然覺得有點像報應,以前是他在前頭惹事,戚夏歡在後頭苦苦收拾,現在全反過來了。
「她殺我,你殺她。」戚夏歡突然拉起顧迎秋另一隻手,指間扣緊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機簧他送給了唐果,但飛刀他留了下來,少了冷電銀斧,他自然得弄些稱手的東西自保。
「好賊的眼睛……。」顧迎秋咕噥一聲,戚夏歡只是笑了笑,替他將飛刀收好,老覺得他的布兜裡什麼都有,挺好玩的。
「你說的廉雨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他?」兩人慢步的走回藥廬,戚夏歡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雖然有種問了會有不好下場的預感。
「他是公義城的捕快,而我是欽命要犯,你說我為什麼要對付他?」顧迎秋平靜的回答,拿眼瞄了瞄身旁的人,戚夏歡只是喔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問,兩人靜靜的走回顧迎秋房前,停了下來。
對戚夏歡而言,這感覺說不上來,他直覺得兩人應該要形影不離才對,可是又不知怎麼開口,因為理智上來說,其實是很怪的,他對對方一點也不熟悉;對顧迎秋而言,情感上是萬分掙扎,眼前那個是他盼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救活的人,偏偏對方什麼都忘了,你只能看著人,滿腔的情感卻無法開口,愈想愈是氣悶,應該一把將人趕回房去,但真要這麼做又不甘心、不捨得。
「喂……我們幹嘛這麼彆扭?」戚夏歡小聲的疑問,顧迎秋放聲大笑起來。
「你說得對!」轉身,將戚夏歡一同拉進房裡。
隔日,全身籠罩在黑紗底下的秋之樺,帶著一身陰沉、一身怒氣的走近,尉遲冬隱和虞明彥對望一眼不解,雖然秋之樺的脾氣不是太好,但像今日這麼反常倒是第一次。
「那個混蛋戚夏歡跑哪去了?整夜沒回來,藥也不吃、覺也不睡,他想成仙了是嗎?」神醫都有著共通的性情,特別鍾愛那種大傷小病不斷的人,尤其是身染疑難雜症的更好,但是,這種病人若不聽話,甚至還跑了,對得起她妙手回春的神醫名號嗎?
「整夜沒回來?你要不要去顧迎秋房裡找找看?」
溫暖的日光透進房裡,顧迎秋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戚夏歡仍安穩的沉睡在他身旁,純白毫無雜色的髮絲散在頰邊,顧迎秋伸手撈了幾根把玩,戚夏歡從來都是一大清早便能精神奕奕的那種人,如今比自己更晚醒,足證明他人還沒完全復原,嘆口氣,明知不能心急,偏偏還是忍不住期待,戚夏歡能早些恢復到從前。
才剛拉開門,就見到全身罩在黑紗底下還禁不住透出股怒意的秋之樺,身後則是不懷好意又臉上寫滿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尉遲冬隱,站在他身旁的則是一臉抱歉,又是無奈又是關心的虞明彥。顧迎秋挑了挑眉,不用猜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是個大夫,病人跑了他也會翻臉。
「戚夏歡還在睡。」顧迎秋側過身子出來,秋之樺盯了他半晌,像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一般,尉遲冬隱則搖搖頭笑了起來,那兩人一個厚顏、一個無恥,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他只是沒料到,這麼快又搞在一塊兒了?兩人註定要一輩子糾纏的詛咒不知在命盤裡刻得有多深,拆散他們倆,只怕會遭天譴。
顧迎秋跟著尉遲冬隱兩夫婦去吃早點,留下秋之樺去逼戚夏歡喝藥,這種事,絕對有可能忙一個早上,戚夏歡的蠻橫固執、不講理其實不下於他自己。
「你預備怎麼辦?要不,你和戚夏歡兩人離開中原,走的愈遠愈好。」虞明彥語重心長,顧迎秋和尉遲冬隱同時盯著她瞧,這個國色天香的女人,一直都不算個真正的女俠,她向來只對她在乎、喜歡的人好而已,就連此刻,明知錯的是顧迎秋,她也寧可他們倆遠走高飛,不願見到他們再次天各一方。
「妖婦,你真夠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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