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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這麼個緣故,”楚窈頗有些興致缺缺,這故事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大抵是講故事的人,心就沒在故事上,聽故事的人,自然更聽不出門道了。
“可不止呢,”張家的趁機又往楚窈這邊挪了挪,被花影瞪了回去,不甘心的說道,“此事之後,還有不少村裡人都是因著這挖野薺菜結下的緣分,久而久之,便也就叫成紅娘菜了。”
張家的說著,臉也紅了起來,帶著幾分嬌羞看向楚窈,“說起來奴家的緣分也是靠著這‘紅娘菜’來的哩。”
“那倒是名副其實了,”楚窈點點頭,見那張家的臉色有些不對,心中暗暗戒備,便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響起,那張家的也往旁邊退了幾步,這才鬆了口氣。
進來的是帶著侍衛的長孫衛。
長孫衛才進門,就先看見走了一會兒的張家的,眼中閃過幾分詫異,因著這個,便將侍衛安排了守在門口。“不知張夫人怎麼在此?”
“因廚下才又做了新菜,奴家婆婆叫奴家端一份過來,也請幾位貴人嚐個味道,”張家的欠身一禮,“奴家還要回去服侍,先告退了。”說完,就真的走了。
長孫衛極防備的看著她一步步走出去,才坐到楚窈身邊,“我怎麼瞧著,不像呢。”
“我也覺得不像,”長孫衛總含糊著說話,楚窈卻也聽明白了,他這是在說前後兩個張家的,不像是同一個人,“方才這個,倒不知是哪家養出來,禮儀齊備,便是你那樣大的壓力,竟也能頂得住,不露痕跡,可惜了。”
楚窈嘆一句可惜,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長孫衛只接了前頭半句,“不如咱們先走?”
“走?去哪兒?”楚窈反問道,“你我原就是因恐夜色太沉,才在村子裡頭歇了的,如今要走,也要走得動。”
“也是,”長孫衛點點頭,“早時候不走,這會兒卻也走不得了。”
“除非……”一旁花影有些遲疑,又很快咬牙對楚窈道,“這村裡的村長曾受過老爺的恩惠,不如咱們去尋他。”
“不妥,”楚窈搖了搖頭,只說了四個字,“人心難測。”
花影住了嘴,不再說話,倒是陷入了沉思,長孫衛卻來了興致,“花影,你知道咱們這是歇在誰家嗎?”
花影聞言一愣,“總不能是村長家……吧,”看見長孫衛那笑得古怪的臉,花影臉色也有些變了,“難不成,還真是。”
長孫衛點了點頭,臉色卻沒像花影這樣差,反而好了不少。
正是這時候,淺川抱著文淵,跟在劉媽媽後頭進來了。兩人臉色都還不錯,想來是沒得什麼的。
☆、第四十四章 趙怡之意
楚窈和衣躺在床上,被子只輕搭在身上,淺川去照顧文淵了,因而外頭只有花影守著,楚窈特地叫花影留了盞燈在床邊小几上,等花影出去了,楚窈才慢悠悠的從懷裡取了一個錦囊出來,正是楚風那時給楚窈的那個,裝著信物的錦囊。
楚窈將錦囊婆娑一番,燭火照在臉上,忽明忽暗的,有些叫人猜不透。又過了一刻,楚窈才開啟了錦囊。
錦囊裡頭果然裝的是一塊玉牌。
時人愛玉,又有‘男當墨玉,女合白玉’之說,因而墨玉白玉在世人眼中,更為莊重,只是墨玉向來稀少,白玉卻是多得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命如此。
楚窈原以為,這錦囊裡頭,也該是一塊白玉的,就與尋常官家女子一般,可當玉牌放到眼前,卻明明是一塊墨玉,楚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玉牌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又想來是經常把玩,上頭的邊角都被磨得極為圓潤。玉牌正面書馮瀟二字,一旁又有兩個新刻的小字,按習俗,當是父母為出了門子的女兒取字,而後刻在玉牌上,與婚前交給出嫁女。這‘字’是‘慕楚’。不像是女兒家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