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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過他的奪命之毒。
又因為他貌比女顏,陰柔絕色,饒是女子也鮮有與其比肩者。姿容冠絕,用毒陰狠,故有人送“女公子”之稱,恰如其分,妥帖之極。
收起打量的心思,她眉頭顰得愈緊:“我是嗅著和談金上的香味尋上聞香樓的,你……同馬嵩是何關係?”
藏摺扇後的嘴唇翕動,無聲一笑,他伸出一個手指在她的跟前晃了一晃:“方才已問去兩個了,這是最後一個了”
他有一個怪癖,說話時候一定要用摺扇擋著嘴唇,否則便是逼死他,也絕開不了口,就這麼一道摺扇之屏,像一座千金大山,壓在了姜檀心的心頭,他太過藏匿狡詐,面上的淡泊如水,這水怕是弱水!沉下一切,不浮一絲漣漪。
“確實有個人把黃金在我那放了三日,那接頭憑據,這賭籌也是事先備下,還有,我也早知道有人會尋上門來,且非常確定,來得這個人一定就是你,姜檀心。”
“那人是誰?”姜檀心追問。
無奈一挑眉,眸色流轉:“抱歉,三個問題我已答完,這個人是誰不能告訴你了”
心下一恨,並不鬆口:“第三個問題你回答的如此模凌兩可,我問馬嵩與你是何關係,你卻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
“也罷,我便破例再說一句,我與馬嵩並無關係”
他輕悠悠的一句,像羽毛一般渾無力道,可到了姜檀心那裡,卻如鯁在喉,如石壓胸。
扭過臉,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姜檀心索性不再糾纏,挑了一處座兒,她背身而坐,一言不發——他既萬分肯定她會步入圈套,那必定有他的圖謀,馬嵩與他無甚關係?想來那個漆盒該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明日便要一場生死賭局,你可膽顫害怕?”
“呵,酉蘇公子資財萬貫,金銀不愁,想不到終究是寂寞可悲的,竟用這樣的消遣打發時間?亡命之徒何其多,偏偏尋上我姜檀心,佈局謀劃,滴水不漏,當真用心良苦,這般費盡心機,只為讓我來灑下一腔頭顱熱血,饜足一顆飢腸轆轆的寂寥之心?”
他眸色深深,面色笑意不在,任由隱藏在深處的寡淡之意大盛,他一字一頓的道:“伶牙俐齒,難為他竟喜歡……”
男子似蓮,即便叢生,也掩蓋不住那一筆淡漠的孤獨。
他餘音深意,後話不絕,姜檀心彷彿誤入蓮從深處,在陰雨綿綿的細雨中,尋到了一份欲蓋彌彰的心事,它被深在泥潭之中,更被揉碎在看似波瀾不驚的如畫荷塘。
摺扇輕搖,送出縷縷淡雅香氣,與聞香樓的沉水堂香幾乎如出一轍,卻仍有細微不同:沉水香帶有一絲甘甜沁然的芬芳,那是給別人嗅得;而摺扇染香,有一股淺淺的苦澀之氣,顯然是給自己聞的……
“陪我吃個飯吧,如果是你的最後一餐,那本公子倒也算榮幸”
收起摺扇,扇骨在手心緩緩敲打,他的漫不盡心,像一條越勒越緊的皮繩,困得姜檀心喘不過氣來。
隨他步入後堂,長桌一條,木椅分列兩側。
兩個繡座一頭一尾相隔老遠,桌案上擺了青釉瓷盤,可惜並不是平日裡吃的熱菜佳餚,而是一些姜檀心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肉皆是一塊一塊的擺盤,湯也是各自一碗,還有類似糕點米食,都是冷的,並非熱菜。
酉蘇自顧自得入席,斂裾落座,他抄起桌案上的一塊四四方方的白布,蓋在了膝腿之上,抬眸瞅了一眼姜檀心,抬手擺了一個請姿,自是笑了笑道:“姜姑娘請座,別怕,我是不會在食物裡下毒的”
冷冷看了他一眼,姜檀心望著滿桌吃食,沒有一點胃口,她眼風掃到之處,都是一些甜的發膩的東西,不禁心下納罕:又是一個喜好甜食的怪人。
似是為了印證她之所想,酉蘇坦然抬手,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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