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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興趣”
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緊,像扣入骨頭的鐵爪,一把將其拖走,一直拖到了情花跟前,看著萎靡的情花頓時精神一陣,花蕊見有觸手張牙舞爪,向著姜檀心撲面而來。
抄手桌案上匕首,寒光出鞘,刀鋒一劃,硬生生切下一段花枝來,殷紅的觸手落在桌上,掙扎兩下便化成了粉末。
姜檀心眉頭一蹙,心下詫道:情花用人的血肉寄養,竟然比從前更是邪上萬分!
橫刀在胸前,姜檀心眸色冰冷,閃身躲開馬淵獻的擒拿手,揮刀一記朝著他的脖頸而去——馬淵獻心有詫異,本想尋一個情花喜食的女人切下她的頭顱植養情花,卻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樣狠絕的一面。
揮手一擋,馬淵獻臂上拉開一道血口子,他皺起眉頭,眼中漸漸起了殺意。
他本以為這女人在傷了他之後會尋機逃走,卻沒想到她殺意凌然,不逃不退,反而揮刀逼近,刀刀往他死穴上來,勢要取他性命一般。
閃身一避,馬淵獻未免冷笑一聲,他探手一擰,牢牢攥住了女子的手腕,只加了三分力,就迫使她手指一鬆,匕首咣噹落下,砸在地上。
馬淵獻腳背一勾,地上的匕首翻身一滾,借力上拋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寒光大作,劃過女子冰冷決絕的眸子。
“呵,自不量力,你想送死?”
“不,是送你死!”
“手無縛雞之力,大言不慚!”
馬淵獻耐性漸無,他翻手一揮,見刀鋒滑來,姜檀心眼皮不眨,只是仰頭堪堪躲過,由著尖銳殺意擦著鼻尖而過!
當過殺招後,她前腿一勾,繞上了他的腳,朝著他的膝窩子用力一頂,下一刻,馬淵獻只覺得膝後泛麻,腰身一傾,向前踉蹌幾步,衝著情花堆積的桌子衝了過去。
在空中一個反身,後腳一剎,穩穩立在當下,尖鋒抬起,他的殺意瞬間翻騰。
可姜檀心對匕首視而不見,她迅速逼身上前,漸漸揚起決意笑意……
馬淵獻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見她腰身一挺,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送上刀尖!
血肉撕裂之聲悶悶傳來,女子嗜血瞳孔一縮,唇齒緊咬,抬手環過他的脖子,牢牢貼在了他的身上,推著他一同墜入情花地獄!
咚得一聲響聲,桌案傾倒,情花從桌上滾落,砸開了瓷器花盆,人皮血肉帶著花莖花葉滾作一團。
馬淵獻沙場取人首級,血染雙眸,可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敵人。
玉石俱焚的決絕在情花妖媚渲染下,多了幾分地獄冥煙的鬼魅柔情,生生將一塊硬鐵融成了一灘鐵水。
姜檀心面色廖白似鬼,輕紗隨著她的輕笑聲波動紋理,她緩緩抬起手,握上了埋入腹腔的匕首,緩緩抽了出來,血水如湧,染紅了湖綠色的衣衫。
情花叢中馬淵獻心裡掀起一陣陣絞痛,他的四肢被情花莖葉牢牢纏了起來,越掙扎纏得越緊,他忍住喉頭泛起的血腥,詫異的看向身上的女人——
她渾身浴血,周身的情花明明嗅其味向她飛撲而去,可在碰到她沾血的身體之後,又迅速躲開了,跟觸上毒物一般,再也不敢沾上她,反而齊齊向他纏來。
怎麼,怎麼她竟有情花血?!但為何方才……不對,不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喉頭被勒得緊緊的,花蕊中的金黃觸手遊走在他的面板上,像是在尋找一個入口,飽腹一頓,以慰路途的飢餓難耐。
眉頭緊蹙,四肢被情花大扯大開,衣衫碎裂,從胸口處掉落一隻瓷瓶來,瓶身黛色青山水墨圖,並不起眼,可瓶身瓷釉光滑,是被指腹長時間摩挲後留下的光澤,顯然主人十分看重這樣東西。
姜檀心眸色一深,一手捂著腹部傷口,一手握上了那隻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