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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受力往上撞去,刀鋒亦是往下劃去,一上一下的撕扯之力,在瞬間作用下,蝙蝠的腦袋被切成了兩半,液體血漿迎槍流下,銀槍上的紅纓越發鮮紅。
收回匕首的姜檀心咚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虎口發麻,臂肘僵硬難屈,方才起殺心下死手,拼著一點倔勁兒跟它拉鋸的時候一點沒覺得,可現在,卻由不得她不正視這一副柔弱的身子帶來的弊處。
葉空見姜檀心安全後,便在空中利落扭身,他滑槍在手,立即掄起一道寒光槍花兒。
隨著雙腳重新落在地上,他手中的槍也好似銀龍出水,在漆黑中閃過決絕殺意,一口叼住了蝙蝠的咽喉,撞上墓道牆,入墓三分!
蝙蝠掙扎了幾下,撲騰著巨大的皮翼,終於漸漸消停下來,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霍然上前,花間酒攙著姜檀心站起身,不辨情緒地開口:
“真不知該罵你蠢,還是誇你有拼勁兒……這地方太邪門了,還沒進主墓地宮就有這樣的巨型怪物,接下來的兇險可想而知,我和葉空既然站在這裡,由不得你受不受,皆是生死同隨,患難與共的,不過在我們為你拼命的之前,能不能告訴我,這裡究竟是誰的墓穴,你又是誰?”
花間酒過目不忘,他曾掃過一眼土司葉家的族譜名冊,從未有葉姜這一號人物,原以為她和葉空有些不足外人道的忌諱之情,堵人口舌掩人耳目,才用了這一出“兄妹”的爛招。
可慢慢接近,漸漸瞭解,這個女人太過出乎他的意料,她和葉空無關風月,更無血緣,卻在土司衙門當家做主,掌一族金銀賬簿,出謀劃策,縱橫捭闔,生意場上猶如戰場,巾幗絲毫不讓鬚眉。
她與隴西有關,和京城有關,如果這麼墓穴的出處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麼她甚至和皇族也脫不了關係。
花間酒靜靜等她回答,葉空也收了槍,站在了一邊。
姜檀心卻緘默不言。
這是她的家事,本不該牽涉外人,讓他們跟著赴這趟生死難料的險惡之局。
可她羸弱獨身,踽踽難行,要想獨自一人尋到和談金實在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擔心他們,這也是她重新回來找他們兩個的一部分原因。
她承認花間酒說的都對,情理上她根本可以不領他們的情,可在道義上,生死患難,她又無法不承他們的義。
但事關和談金,並不是怕他們心生貪婪,而是沾染上它的一般都不會有好的下場,熙熙皆為利往,這十年來醉心金子下落的人何止馬淵獻一個,“知道”兩個字,對他們來說本就是一種“危險”。
腹中柔腸百結,目色隱動著萬分為難,看著花間酒越來越涼的眼神,姜檀心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淺聲道:“一邊走一邊說吧”
“不用,在這裡說完吧,我怕走兩步我就沒命聽了”
花間酒自嘲地輕笑一聲,鬆下了緊繃的身子,懶懶靠在了甬道牆面上。
姜檀心環起手臂,搓了搓僵麻的手肘,淡然開口:
“素問霍公子腦子裡有一座藏書樓,博聞強識,鉤深致遠,怎麼沒存幾本關於墓葬風水的堪輿撰著?北祁山的龍脈風水,您即便不曾聽過,這麼一路走來,這墓穴構架,用料椽架,壁上繪畫的風格出處,你心裡早就有數,何必問我”
葉空吃驚追言道:“難不成真是一座皇陵不成?可皇陵依山傍水,其實恢宏,這充其量也就風水不錯,與一般的王孫墓葬也相差甚遠啊”
搖了搖頭,姜檀心抬眸正色道:
“你說的是上幾朝的皇陵,可週朝有祖訓,在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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