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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勾著可人天真的笑意,瓷娃娃甜甜喊了一聲:“多謝白叔叔”
白蜀嘴角一抽,面上還是如和煦春風拂過般,慈祥著點點頭,實在背脊法寒,心中發悸:這女娃娃該不是千年童姥,哪裡修煉成精的妖怪吧?長著一副娃娃臉,肚裡全是大人都比不上的九曲心思!
饒是這般腹誹吐槽,白蜀還是鼻下釋然一嘆,好在姐妹情深,小丫頭能豁得出勇氣將自己的命交給他,那麼他這個所謂的“白叔叔”也該努力努力,不叫他們失望才對。
他深出一口氣,仰頭望了望春寒料峭中難得的好日頭,這般陽光躍動,對映希望,比起往日為了錦繡仕途,官階品銜的想方設法,無所不用其極,此刻為了一對姐妹之誼,一場生死之情而努力,這樣的交託更有分量,也更令他心生動力。
伸了個懶腰,他喚來不遠處庭院正曬著草藥的小桑,吩咐道:“師傅已跟太醫院請了幾日假,師傅要閉關幾日,除了一日三餐誰也不要打擾,鳳藻殿有人來請,便說我回鄉探親去了,記住咯”
小桑八卦的小腦子又開始轉動,他悶聲應下,心裡腹誹道:該不是太后和師傅的姦情敗露,師傅要跑路了吧!
白蜀瞅見小徒兒青白不辨的臉色,心知又不思什麼好東西,抬手給了他一個腦栗子,抖了抖袖擺,徑自往閉關之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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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重,北風呼呼,帶著雪霰子砸在了鳳藻殿的窗牖木欄之上。
暖閣裡四方擺著火炭銀盆,地龍也燒得旺旺的,洗浴的大木盆立在中央,進出宮娥手裡提著木桶,不斷將剛燒出的熱水衝到了木桶裡,升騰起白霧水汽,蒸著人臉兒泛起點點紅潮。
姜檀心只著一層淡薄的褻衣,她的袖口高高挽起,拆開了白蜀配下的藥包,將細碎研磨的十幾種藥材盡數倒在了水裡,看著藥材緩緩沉入水中下,水中泛起白灰之色,將清水攪得白濁。
抱著全身光溜溜的禪意進澡盆子,姜檀心溫聲一笑:“洗澡,又是第一次”
言罷,她撈起水面上的葫蘆瓢,舉著一抔熱水,往禪意的脖頸上倒下,渾濁的水滑過她瓷實的肩脊,不著一縷的盡數流下,面板上像是抹了一層油脂般光滑,只有單獨的水滴粘在上頭可愛晃動。
禪意掬起一抔水,使壞似得從姜檀心的頭上淋下,咯咯一笑:“姐姐陪我一塊洗,也是第一次”
姜檀心捋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藥香之氣縈繞鼻下,她伸手點了點禪意的額頭道:“這是給你配合的藥,我怎麼洗?”
“哎呀不管,白叔叔說這藥有病治病,沒病也可調理氣血啊,姐姐近來臉色蒼白,怕是氣血不足,泡一泡總沒有壞事的”
說得一派天真,眼神也無害之極,翕動著祈盼的目光,姜檀心又怎能拒絕。
解開腰際盤扣,剝下身上多餘的束縛,姜檀心腳一邁,像條魚,鑽進了熱水之中,滾燙的水讓她舒服一哼,盡消疲乏之感,似是注了一道熱流洗滌四肢百骸淤堵的血塊,讓周身血脈流得暢快,心頭悸動暫消,舒服極了。
她揚起眉梢,朝禪意豎起大拇哥,兩姐妹相視一笑,對白叔叔的本事自有一番欽佩。
將髮絲高高挽起,在頭頂上用桃木簪固定——這是禪意送給她的禮物,取代那早已鎖進妝奩的素銀簪子。
澆下一抔水,搓著禪意手臂上的汙垢,她心疼發現小丫頭特別瘦,她的骨架子不小,穿著衣服看起來倒罷了,實則上手捏去,只是骨頭上包著一層皮囊,沒有幾分多出來的肉。
“太瘦了,真不知道三師兄是怎麼照料你的,郝無能,真是好無能”
禪意噙著溫暖笑意,沉浸在姐姐絮叨地呢喃之中,這是她從未認知過的溫暖,師傅雖然疼她,可他是一個偏執的人,一碰上自己喜歡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