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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已是層層選拔上來的頂好身手,可到了這幾個刺客身邊,卻顯得十分無用,還未等近其身側,就已叫人一刀劃破了喉嚨!
此時,有個侍衛腳下生風,身手矯健,他藉著死去的血肉為屏,近了刺客的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想要用一招頂膝過肩摔,讓他過過看家本領的癮……
誰料想觸手一陣冰涼溼黏,脈搏全無,讓他猶如雷擊,顫不能已,哆哆嗦嗦道:“死人!他們是死人啊!”
言出,喉頭一道猩熱,暴突著眼珠子,倒在了地上。
像是為了應景,這幫死士摘下了臉孔上的面具,鐵青灰白的臉上,毫無一絲活人的血色,他們每個人的左臉上都受了黥刑,刺有歪歪扭扭的字,疤痕猙獰,可依稀可辨,那是一個“穆”字。
這代表了什麼?
姜檀心四下望去,她見戚無邪皺起了眉頭,見戚保瞪大了眼珠子,見萬木辛薄唇翕動,見馮釧面露驚恐,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她記起了師傅曾經和他說的一件事。
九州烽火次第燃,男丁為兵,婦女下田,只要有力氣統統去戰場,可逃兵難以抑制,除了斬殺為首之人,不可能殺光餘眾,於是便有了一招“面上刺字”的羞辱方式,行伍賤隸,在逃枉然。
師傅說,當年押送和談金的人選,便是啟用了這麼一批行伍賤隸,他們隨著姜徹失金後便憑空消失了,比起冷冰冰的金塊,活生生的人頓無影蹤,屍首也無,怕是更令人膽顫測度。
難道今日這批渾身透著死亡氣息的陰兵,正是當日押送和談金計程車卒?
子不語怪力亂神,她一向不信邪,可自打碰上了情花嗜血,操縱皮囊的塔布巫蠱之術後,也由不得她不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倏然,不知誰帶翻了座下椅子,激動的高喊:“是姜徹!是姜徹!”
姜檀心不可思議抬眸望去,她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遠處屍體橫陳,四肢離體,像是從地獄騰起的迷煙白霧,一點一點勾勒出他們盔甲上的紋縷,他們前一刻還一身雜技粗布衣,此刻儼然是寒光鐵衣的浴血士卒!
從他們中間走來一個偉岸男子,背手在後,面色青灰,他悠悠抬起身,點著宴臺上的戚保,吐字清晰:
“戚將軍,和談金在你那還安好?”
那聲音空悠逼仄,像是讓人掐著喉嚨擠出來的靡靡死亡之音,它來自地獄,來自深淵,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捲成一把利刃,朝著戚保的心窩子上狠狠扎去!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眼睜睜看著地獄煙霧攀上腳踝,一絲一縷的遊走周身,直至最後扼上了咽喉,感受窒息。
此時,疾風一陣,瞬間風沙走石,那風吹得編鐘自鳴, 叮噹交響、清脆激越的響聲,打破了死寂的亡魂之氣,呼號一陣,吹得陰兵們開始顫抖……
姜檀心顫不能自抑,父親明明被斬殺與菜市口,屍體還懸在城樓上曝曬三日,如何死而復生?難道這一些真是陰魂還陽,世間當真有亡靈不成?
心顫不已,直到一雙微涼的手闔上了她的眼眸。
戚無邪涼薄的氣息在她耳邊炸開,他輕聲道:“屏氣,這些是幻覺,香爐有問題”
心下明朗,姜檀心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面上他的手心涼意,這讓她無比安心。
不過一會兒,周身詭異的氣息消失了,編鐘也不再鳴響,她握上戚無邪的指尖,拿下了他的手,重新睜開了眼睛。
當下的血腥之氣愈加濃重,地上仍是侍衛的屍體血跡,一灘灘水漬衝著血液匯成了血水,肆虐開來,可那些陰兵和“姜徹”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扭頭看向周邊的其他人,他們還置身在幻覺之中:拓跋烈氣得肩膀顫動,他似乎聽見了什麼,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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