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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曾說女人都是不可信的,感情都是虛偽不值一文的。
戚夫人的巾幗大義,可悲可泣,可這樣的女子用一腔熱血換回的信念,竟被另一個女人淺淺的幾句話,抹得乾乾緊緊!
“那……他究竟是誰?”
戚無邪搖了搖頭,獰笑開口:“不管是誰,他騙了我十年,也騙了所有人整整十年,這筆賬,削肉刮骨他都還不了,本座必要他生死無門……”
這樣的欺騙太過剜心,從小精忠報國的諄諄教誨,孃親為保穆水關的決絕性命,所有他曾自以為驕傲的東西,只在一朝顛覆!他抱著母親的屍首嚎哭了一夜,絕望橫生,他被父母拋棄,被天下厭棄,最痛心的,是他被自己拋棄……
所學皆是謊言,忠君守國成了滑天下之大稽,讓他怎麼辦?讓他怎麼接受!是繼續恪守兒時謹記的報國之言,還是順勢做了這叛賊之子,將傾覆天下也攬到自己的肩頭?
三載殺戮,滿手血腥,顛覆這天下只為擺正自己的倒影。
何因?
因為他的父親,是一個虛偽的小人,這是刻入骨髓十年的自卑,也是他最大的痛。
舉目月色,寒意依然,戚無邪深出了一口氣,將五臟六腑的濁氣統統呼了出去,一切回到了原點,腳下的路也漸漸清晰。
姜檀心手掌抵著他的後背,她曾記得那裡有著鞭抽狠打的印記,心有疙瘩,不問不快:“這是你父親打得,還是戚……戚保打得?”
他無甚所謂笑了笑:“我爹,那時關內少糧,我殺了一匹戰馬充飢,讓他一頓死裡打”
姜檀心噗嗤一笑,他說得輕鬆,她聽得感懷,若是從先,這一頓鞭子怕是恥辱的印記,是戚保虛偽的鐵證,可如今,它已被賦予了最初的定義,即便有人已走上了血腥狠絕的閻王之途,卻恰如其所言,壞也要壞得純粹,壞出率性來。
誰說壞,不能忠君為國,肩負黎民,若沒有壞,怎麼光復漢室,還我漢家江山?
想到這,姜檀心心思流轉,她沉吟片刻後,抬起了認真的眸子道:“今天有一件事,你可知攏夢園裡的劉紅玉?”
戚無邪坦白地點了點頭,他貢獻情花丹這麼久,深知其媚邪之性,若不是瓏夢園中有女子為拓跋烈收拾殘局,這人又如何活得下來?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不甚在意道:“她怎麼了?”
姜檀心頓了頓後道:“她懷孕了,求我保胎”
戚無邪驚訝抬眼,復而鼻下輕笑道:“本座向來逆天而行,想不到老天爺以德報怨,對本座還算不錯”
這下輪到姜檀心驚訝了,她心中所想被他的一聲笑意證實,脫口而出:“你想奪嫡?”
戚無邪魅惑一笑,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豎在了唇上,輕輕噓了聲:
“秘密……”
*
東廠暗衛這兩日很忙,夷則讓戚無邪派了外差,遠去戚保家鄉差一個叫“戚衛”的人;太簇忙著上街抓保胎藥,他心中納悶,怎麼自己就跳不出這個保胎的怪圈了呢?
一腳邁進藥鋪子,但見裡頭櫃臺空空,不禁心下疑惑:人呢?
便在此時,一個小童從櫃檯頭探出頭來,乾巴巴的說:“藥方留下,晚上再來取藥,我師父不在,你去別的藥方也是一樣的”
太簇不明就以,多問了一句:“這是為何?”
小童癟了癟嘴道:“你不知道麼,京城裡來了一位赤腳遊醫,醫術精湛,用藥更是詭異不以常理論知,他言明夢中受神女所託,入京為兩位皇子治病,言罷若不治好了五皇子的痴傻瘋癲,九皇子的沉痾腿疾,他便自行投了那護城河,魂歸神女謝罪”
太簇不由好笑:“這等江湖術士的譁眾取寵之言,竟有人相信?”
小童認真道:“空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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