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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檀心唬了一跳,忙上前扶他:“夷則?對了,火臺上的那個小五是假,你有沒有受傷?”
搖了搖頭,夷則將視線投向岸上的戚無邪,只恨他一翻折騰,精疲力竭,無法上岸幫忙,看著主上親手捏碎一幫蝦兵蝦將,他也覺得是對戚無邪的一種侮辱!
“我知道,都讓那個小丫頭片子擺了一道,我方才在水下抓住了她,不想被她溜走了,必須趕緊找到她,否則她必要害人”
姜檀心聽得雲裡霧裡,按住了他的手臂道:“什麼小丫頭?”
“當日幫我卜算的……算了,暫時不說這些,主上方才吃了那個小丫頭一枚骨釘針,我得上岸去!”
“小丫頭……是不是她?”姜檀心眼風一掃,清楚的望見了岸邊北端角落那個渾身滴著水的女娃娃,她站在馬淵獻的身邊,冷冷的看著戚無邪一手製造出來的修羅地獄。
夷則咬牙切齒:“是就她,她和馬淵獻是一夥的!”
言罷,縱身便要重新跳下船,游去岸邊幫戚無邪的忙,誰料姜檀心一把抓住了他:“夷則,你等一等,你看督公有些……奇怪”
夷則愣怔一下,暫且冷靜了下來,莫不是主上另有安排?
姜檀心秀眉緊蹙,她冷冷的看著那岸上的石頭、樹幹、小土堠的佈局腦海中劃過一絲熟悉。
再看戚無邪,雖然手起命絕,殺人就跟捏死螞蟻一般乾脆利落,但還是一手難敵不要命的車輪撲來,畢竟他仍是**凡胎,精力有限。而且,他行事決絕,並不喜歡拖泥帶水,周旋殺伐於一群兵丁之間,這並不是他的風格。
千軍萬馬之中必斬纛旗,擒賊擒王,射人射馬,衝著馬淵獻去準是沒錯的!
可為何……他似乎像是看不見,眼裡只剩下了鮮血和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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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娃娃站在馬淵獻的身後,揹著手面色淡然,她用著殘忍的口吻不緊不慢的開口:“馬公子用這百來條人命做血煞之局,只為困死他,這個人究竟是誰,竟有如此仇怨?”
馬淵獻扶手沉色,冷笑不止:“殺父、毀家,一二天地很,三江四海仇,但我會大方的承認,這些並不是我最恨他的原因。”
名門貴胄,文武雙修,強者生來只為最強,他馬淵獻是人間正道,他戚無邪是陰間邪魔,自古正邪不兩立,除邪本分而已。
他佈下這天羅地網的局,他戚無邪敢來應,便也叫他嚐嚐耗竭而亡的滋味。
瓷娃娃撲扇這纖長蜷翹的大眼睛,她似是聽見了一句可笑的話,喃喃重複:“殺父……毀家……”
“你笑什麼?”
“沒什麼”
瓷娃娃俏皮一笑,輕託下頷繼續觀賞她為戚無邪擺下的戲——
打入穴位的骨針配上這奇門遁甲中的血煞縛屍陣法,戚無邪憑他身手再好,不殺光這陣裡的一百九十九個兵丁,他就永遠看不見站在生門的她和馬淵獻。
“呵,你要多少銀子,儘管開口”
馬淵獻為自己撿到這麼個寶貝,由心雀躍,他看著戚無邪越來越深蹙的眉頭,看著他絕代姿容上濺起腥臭的血汙,他真得連血都要燃燒至沸騰。
瓷娃娃清冷目光流轉,她嬌聲一笑,孩童的天真為猙獰惡毒鍍上了一層無辜無罪,她無害純真的笑容綻然,並沒有一個人會將這百人血債算在了她的頭上。
“銀子?我不差銀子,我不要,你什麼都不用給我,只等戚無邪死了,問你借一樣東西”
馬淵獻眉梢輕揚,往日揮斥方遒,金戈鐵馬後的凱旋,也不及今日一方小天地的勝利,讓他來得心血如潮,歡心愜懷,他哈哈大笑三聲,眸色深深:
“小丫頭古靈精怪,你會通天降神的巫覡之術,還需問我借什麼?”
瓷娃娃嘴角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