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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人呢?”
“在打人!”
“……打人?打什麼人”
“二師哥今天買菜的時候多付了劉大嬸三十個銅板,師傅他說二師哥是敗家玩意,正用掃帚滿後院追著他跑呢”
姜檀心嘴角一抽,頗有些無奈,二師哥一直像奸狐狸似得,他還能少付菜錢?怕是實在嫌棄師傅長得太胖,影響健康,所以才出了這個臭招,讓師傅滿院子跑步減減贅肉罷?
“四師姐,你就不要管二師哥了,昨天晚上你渾身是血,又發著高燒倒在廣金園門口,急死師傅了!”
小豆丁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小五!師姐,你不要再去馬府了好不好,太子妃好凶好凶,家裡都捨不得兇你,你為什麼要跑去那給外人欺負?”
姜檀心掀開身上的薄被,趿拉繡鞋,站了起來:“師姐有自己的打算,小五放心,師姐能照顧好自己,走吧,我們去找師傅”
小豆丁伸著手指,在鼻下搓了搓,滿臉不高興:“才沒有,師姐受傷了,都是馬家人害的,等小五長大了,一定要保護你!”
跟著姜檀心從床上挪下來,小五小跑上去牽著她的手,推了門往前進院走去。
一座尋常的三進大院,陳設擺件雖然富貴都並不雅緻,石雕木刻將花鳥魚蟲,喜鵲福祿換成了元寶銅錢,招財貔貅,樹上好零零碎碎掛著前朝寶景年間的銅板,師傅說“寶景”諧音“寶進”掛在樹上圖個吉利。
正門房前門楹上書:財自觀音喜,錢源菩薩樂
姜檀心不禁感慨,太監果然都是極致的,不同於戚無邪的極致騷包妖冶,他這位是師傅恐怕是世間愛財的極致了。
馮釧,前朝御用監知監,負責造辦皇帝所用之物,什麼漆木、金銀、玉器,珍玩稀疏平常,他還要承旨寫書籍畫冊,練練筆頭功夫。論說這部門實在是好,又能鑑賞珍寶,又能給肚子添些墨水,一來二去,他傢俬厚實了,連文化也長進不少。到江山易主之後,他也愣是憑著一身斂財招寶的好本事,充盈了新朝後宮的胭脂錢。
聽說了這散盡家財只為留在內廷的前朝太監,萬皇后非常高興的,攛掇皇帝把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職位分給了他,馮釧本就識字,也耳濡目染官場人事,針砭時弊,策論當下的本事也不差,就這麼坐上了當朝第一大首宦的位置。
本來日子過得也還算太平,司禮監和內閣也各司其職,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遞本,我蓋章,啪啪啪,幾個大印敲來十分乾脆。直到戚無邪的出現,如隕石落隍池,不單單是蕩起漣漪這麼簡單,他簡直恨不得要把整個池兒的水都砸出去。
戚無邪是司禮監秉筆太監,除去他還有東廠督公和鎮國侯爵的身份,充其量就是馮釧的下屬,渴了端茶送水,累了捶腿揉腳,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有一種人可能不符合這種品級規則,你看了他第一眼,你想跪;你聽他開口說第一句話,你想跑;你知道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後,你想告老還鄉。別覺著馮釧沒出息,論膽子你去試一試當戚無邪的上司?
這原話是馮釧平日裡說的,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軟弱慚愧,坦言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有使命的,總不至於那使命就是讓戚無邪捏著玩兒的吧?
姜檀心曾嘲笑過他,若戚無邪是黃金捏得人,恐怕再是兇狠詭異,也不會阻擋師傅大人義無反顧的向他撲去的決心。
可如今,他留印告病在家,只專心經營廣金園的生意,小老頭的日子還算滋潤,何必去趟那一湍激流。
素手推門,姜檀心牽著小五的手走進房中,但是房中情形嚇得她汗毛倒豎,冷汗直冒,不顧撕裂傷口,抑不住大喊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