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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的西裝外套，愣是被他穿出梅乾菜皺巴巴的效果來。

天色已暗，沒法裝逼的墨鏡，正倒插在他上衣服的口袋裡……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ldo;老子正煩著、沒事滾遠點兒&rdo;的流|氓氣息。

&ldo;裴初陽。&rdo;裴初陽勾了勾嘴角，歪著頭笑看著他。

這不像初次見面的人應該有的自我介紹，他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抖出一根毫不客氣地塞進嘴裡叼著，打著火以後，才想起來應該客氣一下，&ldo;來一根?&rdo;

&ldo;戒了。&rdo;慕少傾面色沉靜，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這兩人似乎都對彼此並不陌生。

&ldo;挺有毅力啊你，這玩意兒我想戒愣是沒戒掉，反倒比以前抽得更歡實。&rdo;裴初陽像個才煙槍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把煙盒揣回兜裡。

臨時的辦公場所，十分簡陋。

簡易帳篷、摺疊桌椅、大型探照燈、對講機，甚至還有若干睡袋、軍大衣……這些東西後備箱裡都常備著，塞得滿滿當當，說不準哪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人煙稀少，就不存在光汙染。

山間一片深黑，只有兩盞奪人眼球的探照燈，和樹林遠處搜尋的人身上來回晃動的光源。

探照燈的強光，一邊一個，從兩人的側方打過來，兩人都各有一半臉面隱沒在黑暗裡。

慕少傾的黑框眼鏡投下一片陰影，裴初陽面前則是煙霧裊繞。

他們似乎都看不清對方臉上是什麼表情。

&ldo;兩年前，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rdo;

兩人對視能有兩分鐘，裴初陽突然開口，他臉上一派肅然，眼神銳利非常，哪裡還找得到剛才的吊兒郎當。

&ldo;是我，&rdo;慕少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接著說了一句：&ldo;四年前的電話也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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