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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識被迫歪著頭，聞見他袖口清淡的木質香，混在菸酒之中，更令人暈眩。

她安靜的坐著，漸漸開始頭疼，胸口發悶。

鍾然抽完那根煙，煙霧彌散中，看見季清識紅撲撲的臉，眼睛像是失了焦，空泛的盯著桌上某處，她抬手敲了敲腦袋，唇角往下垂著，瞧著有股可憐相。

他挑了挑眉，傾身將煙掐滅在桌上，起身道：&ldo;走不走?&rdo;

季清識茫然的眨眨眼睛。

他朝門口示意：&ldo;捎你一程。&rdo;

如果不跟著鍾然走，這場飯局大概還得耗上一兩個小時。

季清識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氣，他這樣說時，她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站了起來。

鍾然已經先出了門，她還記得要交代一聲，身側的郭靈說：&ldo;姐，那我先走，沒事吧?&rdo;

郭靈忙道：&ldo;行行行，沒事，先回吧。&rdo;

施旭已經把那輛囂張的銀灰跑車開到飯店門廊，見季清識雲裡霧裡的跟在鍾然身後出來，頓時樂了，下車熱絡的招呼一聲：&ldo;小清識，我仗義不?&rdo;

季清識：&ldo;……啊?&rdo;

&ldo;我一看見你喝多了，就趕緊去跟鍾哥說，讓他救場。還算及時吧?&rdo;

&ldo;……謝謝。&rdo;她訥訥的說

施旭咧嘴一笑，把車鑰匙丟給鍾然，就轉身回了飯店。

鍾然下了臺階，走到駕駛座拉開車門，季清識還站在那裡沒動，他也沒說話，手搭在車頂，不慌不忙的看著她。

季清識：&ldo;小……鍾總，我就不麻煩您了。&rdo;她指指酒店方向，&ldo;我走回去就好，很近的。&rdo;

小鍾總前面這個小字，實際上是公司內部私下裡說的，為了好區分。實際到了正主面前，都是規規矩矩叫鍾總，季清識原本明白，這一喝多她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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