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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異常堅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ldo;可……可是……我擔心，就算人證物證都在，他也未必會承認……畢竟，這些證據還不夠充分。&rdo;

我擔憂了起來。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證據雖然能揭穿他的嘴臉，可畢竟都是旁證。所以，為了拿到直接證據，你們得繼續查。不到最後一步他絕不會主動暴露他的身份‐‐你們要把他逼到最後一步，把他引到儀器的藏身之所!&rdo;說完這話後，王存看了一眼正在抽菸的湯宇星，&ldo;今天發生的事情，除了地下的這些人，地上的人都不知道。大谷裕二雖然已經回去了，不過他身邊有我的人，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對外說這些。所以，你要裝作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追查儀器的下落，確保這條魚仍咬在魚餌上。&rdo;

我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湯宇星，希望湯宇星說點什麼。可他只是悶頭抽菸，似乎根本沒有在聽我們談話。

&ldo;王存，我聽從你的安排。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們儀器的下落，可你總得給我們點提示吧，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查。&rdo;

眼見著湯宇星不肯幫忙，我只好說出最後的請求。

&ldo;就算我肯洩露國家機密，告訴你們儀器的下落，那你想想，這會不會引起這條大魚的懷疑?你們本來是按照非常嚴謹的線索進行調查，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們結果，勢必會打亂你們原有的線索，你們會直奔這個結果而去，這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如果這條大魚察覺到任何風吹草動，那咱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rdo;

王存的解釋讓我心頭越發堵得慌，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繼續勉強。做戲要做全套，如果冒然更改戲路，難免會讓人生疑。這個道理我懂，可眼前的一片黑暗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

見到我面有菜色，王存輕輕嘆了口氣，聲音變得柔和了些。

&ldo;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們調查到什麼程度了，我看看有沒有偏差，這樣行嗎?&rdo;

看到王存對我做出了些許的妥協，湯宇星終於緩過神一般，沖我點了點頭，示意我接受他難得的讓步。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儘可能忘掉剛才在那個密室中聽到的一切，試圖全身心重新投入到這渺茫的調查中。

就在我苦命梳理思路的時候，王存將目光集中到了湯宇星的身上，試圖讓他幫我梳理。可惜，湯宇星沖他擺了擺手。

&ldo;我所有的心血都集中在了這個地方‐‐不過，這裡既然是你早已佈下的圈套，那算我倒黴，中了你的計。至於之後該怎麼辦，我現在毫無頭緒。你還是問周皓吧。&rdo;

湯宇星略顯尷尬地抽出兩根煙，遞給了我一根。為了緩解湯宇星的尷尬，王存連忙主動為我倆點好了煙，隨後便靜靜地凝視著我。

&ldo;既然這裡沒有儀器，那隻能根據&l;戊&r;去尋找儀器的下落了。&rdo;深吸了幾口煙後，我的大腦終於回到了進入這地下建築之前的思路上。

&ldo;然後呢?&rdo;王存眼中有了些光亮。

&ldo;按照湯教授和我的分析，戊顯然是把一個儀器帶去了中原，攸侯喜正是透過那個儀器實現了空間的平移才到達南美。所以說，儀器雖然在戊的手中，不過在她去世後並沒有葬入她的墓穴，而是被人取了出來，落到了攸侯喜的手中。根據我對司母戊鼎和商朝喪葬傳統的瞭解，我懷疑，那個消失的鼎耳，很有可能就是儀器，或者說，儀器就隱藏在那個鼎耳中。&rdo;

王存的嘴角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