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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未曾問起慕小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公司群自從小柔死之後就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可能大家都害怕了吧。

現在每天晚上，一閉眼彷彿就能看見小柔空洞的眼睛，呼啦呼啦地往外湧著血，偶爾做夢，夢到她跪坐在血泊裡背對著我，我跟她打招呼，她慢喲喲地回過頭，滿臉是血的問我：&ldo;顧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天台有危險？&rdo;

我滿頭大汗地醒了。

&ldo;做噩夢了。&rdo;張先站在床邊，看見我醒了問道。

我點點頭，起床倒了杯水，一口飲盡。

&ldo;因為那個小姑娘的事兒？&rdo;

我楞了下，沒想到張先也知道，不過想來我和慕小白說這件事的時候從來沒有避開他過。於是點頭，說：&ldo;當初我發覺不對勁了，可只顧得自己離開，忘了這個最根本的受害者，她現在死了，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rdo;

張先低頭不語，我突然想到，若不是小時候我提議去鬼屋，他也不至於早死，投胎都不能。

眼前突然出現小柔可怖的臉，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先一眼，剛巧他也在看我，心跳莫名的加快，不過慕小白說他現在是我的鬼奴，應該是傷不了我的。

他說：&ldo;人各有命，或許那姑娘命中註定要那一天死，就算你當初告訴了她，她也會以另外一種形式死去。&rdo;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說：&ldo;你的意思是&rdo;

他說：&ldo;你不必那麼愧疚。&rdo;

我點頭，可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不舒服。如果當初沒有去的話就好了，一閉上眼，小柔的臉又出現在我眼前。

&ldo;叩叩叩。&rdo;有人敲門。

&ldo;是小白。&rdo;張先能預感，但卻開不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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