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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操心。她這弟子做的,委實不合格。如今既已知曉,若再不發奮,日後再有何事,莫非又要勞他親力親為?如此一想,便再也坐不住。
『你若要我發奮,我便盡我最大所能。你既已閉關,我便再不打攪,攪了你清淨。只望你清心靜養,早日功成。』
她來至院中,默唸法訣,執著玉清崑崙扇,堪堪修煉起來。
朗朗月下,那一方陰影之中,玄衣的身影便於這黑暗之中默默望著她翩然的身影,良久,轉身而去。
第14章 蝴蝶夢之四
時光荏苒,稍縱即逝。你不來,我便不往,你不問,我亦不答,轉眼即是半個寒暑。總歸想著等平靜下來再細細相探相問,然對坐總無言。似這般來來回回,縱然曾兩情相悅,也捱不住日日蹉跎。
這一日,夜華在紫宸殿內批閱奏摺,卻聽得窗外不遠處成玉元君並阿離在一處與連宋閒聊。成玉元君與連宋無需多話,然則阿離卻提到表姐鳳九與東華帝君之事,三個人便在一處閒話了起來。成玉說三生石不靠譜,東華帝君將自己的名字從上面抹去,便定不可能再有姻緣,又如何與鳳九還能結為連理。連宋答道,三生石上本也不全是三生三世皆要在一處之人,許了白頭之約,卻始亂終棄、同床異夢者,自不可勝數。當真三生三世傾心相愛、矢志不渝的,又得幾人。阿離在旁邊說,我父君與娘親的名字也刻在三生石上,但定是要長長久久在一處的。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另外兩人,不知為何,便噤了聲。阿離又說,娘親初次在凡間遇見父君,一絲記憶都沒有,便能一見傾心,真心相待,可見以父君的品貌,娘親愛上也是自然,左右他們就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設的一對。
夜華聽得這話,默了一默,不禁回想起詐傷倒在茅屋前,與素素初次相見的情景。如今想起來,依然似發生在昨天一般。只那一雙含情目,卻不再只盯著自己。白淺終究不是素素。
正沉浸在回憶之中,卻見樂胥身邊的一個小仙娥進來,說請他去一趟。夜華面上毫無表情,只淡淡應了,收起案上奏摺,起身走了出去。
還未至樂胥殿裡,便遠遠地聽見一陣啼哭之聲。他心下納罕,微蹙了眉,未動聲色地跨進殿門。殿內樂胥正端坐在榻上,滿臉怒意,殿內還跪著兩個正在啼哭的仙娥。夜華施了禮,便問樂胥因何事而動了肝火。樂胥不語,身旁的仙娥答道,今日娘娘去瞧那寒月芙蕖,不小心聽見這兩個小仙娥在一旁嚼舌根,說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許多壞話,娘娘大怒,要將這兩位仙娥貶下凡間。夜華不語,樂胥瞧著他,問他可知曉這倆個仙娥說了什麼?夜華只說不知,樂胥冷笑,說她們嚼舌根固然不假,但這源頭還在白淺身上。品行不端,和丈夫生分不說,還讓天宮上上下下看了笑話,這太子妃當的,委實不合格。夜華不語,一旁仙娥又道,太子殿下,這二人說了不少太子妃的閒言碎語,極是難聽,什麼不下蛋的母雞,什麼佔著茅……夜華打斷了那番粗言鄙語,只說全聽樂胥處置。樂胥罰二人貶下凡間,永除仙籍。待跪在殿中的仙娥被拉下去,樂胥方才屏退了左右,輕聲與夜華道,你與白淺這些日子以來的狀況已是盡人皆知。我思慮過後,與你選了一房側妃,便是不能得你喜歡,洗梧宮中亦不能只一位正妃。夜華乍聽到側妃二字,便厲聲拒絕。樂胥好言相勸,他只不聽。
樂胥見夜華如此乾脆,頓了一頓,冷笑道,&ldo;你倒好,一顆心盡向著她,卻不知她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宮裡肆意妄為慣了,這半年來全未有一刻將你放在心上。昨日她不知發了哪門子瘋,將她長升殿的花園毀了個一乾二淨。我差人去探問,她竟說毀了便毀了,那又如何。似這般肆意,以後若做了天后,如何堵得住上下悠悠之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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