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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事，不智啊！&rdo;說著狠狠扇了扇扇子。

&ldo;話是不錯，&rdo;夜華緩緩道，&ldo;然我總歸希望淺淺心裡從始至終只得我一人。&rdo;

&ldo;好吧。&rdo;連宋嘆了口氣，收起扇子，&ldo;你是要聽詳細的，還是籠統的？&rdo;

&ldo;越詳細越好。&rdo;

&ldo;既然如此，那我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些事過便過了，你萬不可起了疑心。&rdo;連宋頓了一頓，方才緩緩道來，&ldo;墨淵上神與司音神君的事，還要從一柄玉清崑崙扇說起……&rdo;

連宋八卦的技能確是不輸司命的。他滔滔不絕如數家珍般將當年司音拜師、被瑤光上神囚禁，墨淵闖宮救人、與瑤光決戰蒼梧之巔等等事一五一十地說與夜華聽了，連當年四海八荒都在傳的墨淵上神與司音神君的八卦也一併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遍。

夜華越聽，眉頭便皺得越緊。

&ldo;說起若水河一戰，至今我還難以忘懷。&rdo;連宋微笑地嘆道，&ldo;印象最深的不是那河水被鮮血染紅的慘烈，也非素錦族一族盡數戰死的悲壯，卻是墨淵上神為了這天下蒼生和大義毅然以元神生祭東皇鐘的震撼，還有司音神君抱著墨淵上神仙體枯坐在河畔聲聲悲慟的嘶喊，還有她於河畔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定要殺盡翼族一族為他陪葬的決絕。至今那情景仍記憶猶新。&rdo;

夜華眼底似又閃過那日白淺於那滾滾妖息之外一邊流淚一邊決然地說&ldo;不能丟下他一人&rdo;然後一把推開自己衝進仙障之中的情景。那兩萬年的朝夕，他們倆人在一起如涓涓細流般的相濡以沫，一道經歷的悲歡離合，卻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過往。那是屬於他們的曾經，拿不走，揮不去，他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ldo;不過這倒不是他們故事的最後。&rdo;連宋笑道，&ldo;之後的事我卻也只是聽來一些，並不能作談資說與你聽。你若有興趣，去看看史書或是司命所寫的那些，定能有所收穫。&rdo;

夜華頷首，默然不語。

連宋又道，&ldo;不過話說回來，即便司音就是白淺，你又與墨淵上神有那等淵源，但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日子還要繼續。我若是你，便不會問這些前塵舊事給自己找不痛快。再者說，你若拿不準，何不親自去問白淺？&rdo;

夜華低聲道，&ldo;我無需問她。&rdo;

連宋奇道，&ldo;為何？&rdo;

&ldo;她向來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所思所想即使不問，也一清二楚。&rdo;

&ldo;你啊，就是思慮過甚。&rdo;連宋收起扇子，&ldo;如今她已與你成婚，你也知曉了她便是當年的素素，也算求仁得仁，那還有什麼好擔憂的。我真是不明白。&rdo;

&ldo;素素確是她，&rdo;夜華喃喃道，&ldo;而她……卻不是素素。&rdo;

連宋看了看夜華的面色，搖搖頭，站起身來，&ldo;當年你懊悔害素素跳下誅仙台，日日燃著結魄燈想令她回來。如今她回來了，也已與你成婚，還有什麼比這更圓滿？這人啊，要學會知足，方得常樂長久。你好好想想。&rdo;頓了頓，又道，&ldo;至於那之後的七萬年，我勸你還是別去深究了，何必呢。&rdo;言罷嘆了一口氣，飄然而去。

夜華望著連宋離去的背影，默然收起了案上的奏摺，站起身來。

天樞進來看時，見他已起身，便問道，&ldo;君上要去何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