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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奈何幾多士子宦海沉浮趕不及,全在科舉考場上折腰。由此可見,這科考一場便是不一般。當真說起來,倒也不是那麼難,前代歷朝科考主要就靠墨義、帖經、策問、詩賦並著經義五類罷了。
這墨義,便是要舉子們圍繞經義及註疏所出題,論起來算是較為容易的。一張卷子裡頭兒,這類題目可達三十至五十道。有時候兒,這部分也會以口試來做。
再說這帖經,便是考官自那經書中任選一頁,摘錄其中一行印在那試卷上。舉子們便由這一行文字,填寫出與之相聯絡的上下文來。看官們要說了,這便是極簡單的背誦嘛,可不就是?偏生不少考生一上考場便兩眼昏昏然,只管望著那捲子就發昏,也是莫奈何之事兒。
第三就是策問。考官會提些有關經義或政事的題,考生據此可各抒己見,或是發表見解,或是提出對策。策問所及範圍極廣,諸如官制、行事、律法、書院教育、農事生產、商人管理等等,比起帖經、墨義可謂難度加大。不過朝廷本著學而優則仕的原則,這也是必須的。想你一朝得登金鑾殿,便是有可能封侯拜相成那棟樑之才的,再不濟,也有可能做個地方父母官兒,這些便也是少不得的了。
此外有時也考詩賦。據說是唐高宗永隆二年間,有人以為明經科多抄義條,論述也只談舊策,無法令舉子們展現真才實學,故而加試雜文兩篇,製為一詩一賦,便就有了詩賦一項。只是並非每朝每年科舉都有此項罷了,端看那一場主考大人的設計了。
最末一項便是經義。所謂經義,便是要舉子們是圍繞經典義理展開評論。若說那策問舉子們尚有發揮餘地,經義便無所謂個人了,皆是惟朝廷指定的“聖賢書”是遵。打宋朝開始,經義已是取代帖經、墨義,前朝時乾脆只考經義,讀書人免不得叫苦連天了。
咱們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前朝舊曆,恩科考試略有不同,形式不定,便看皇上的意思,與主考的思量了。
這欒哥兒排隊候著入貢院,心裡便有些自得。想著那何太師早已將題目告知,自個兒便是勝券在握了。卻又轉念一想,何太師是何樣人?堂堂當朝一品大員,甚麼風浪沒見過?自個兒不過是個小小舉子,他又何必賣自個兒這個情面?一副畫兒罷了,上午提款下午印章,便是日後有人望見了,也做不得實。既是做不得實,那便是真的題目了?欒哥兒如此一想,心裡便緊了幾分。再一想,即便是何太師當真將題目含在那畫兒裡了,自個兒猜的,便又真對麼?
如此反覆思量,竟有些愣神兒。腳步也忘了往前邁,身後舉子等候不及,便紛紛越他而先上了。欒哥兒只管想著,心裡一陣熱一陣冷,竟就呆住了的模樣。
突然覺著有人在身後一拉袖子,欒哥兒才驚覺回身,卻又愣了:“方瑞…”
花間甲嘆口氣輕道:“大白天的,就又出魂了不成?”
欒哥兒呵呵一笑,礙著有人便也不能太過放肆,只能和他離了隊伍站到一邊兒去小聲道:“我聽說你不大好,可是?”
花間甲一聽這話眼圈兒這就一紅,卻又舉了袖子一拭:“你還是顧好自個兒吧。”
欒哥兒暗中握了他手:“你也說這話來擠兌我不成?別人不明白我也就罷了,你當知曉的。”
花間甲嘆口氣:“我原以為我是知道你的,可是…”
欒哥兒一皺眉:“你又聽了誰攛掇不成?我便說在這裡了,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李欒家中有父母兄長,萬不敢欺瞞甚麼。方瑞你是何樣人也許我說不明白,但我是何樣人,卻也是願將這一顆心捧給你的。”
花間甲嘆口氣收回手來:“那你怎麼又…罷了,原也沒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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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這樣。”欒哥兒嘆口氣,低頭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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