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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徊?”歸海溶徵喃喃重複這個名字,神色驀然又恢復正常,就像剛才他臉上那見了鬼一般的表情只不過是白殊縭的錯覺。他斬釘截鐵道:“沒見過。”
呃……那你怎麼露出那麼可怕的眼神?白殊縭才不相信他的話,剛要反駁,卻聽似乎也習慣把一句話分成幾部分來說的歸海二少君緊接著道:“只是,白老賊的樣子長得與他有幾分相似,我一時眼有些花了。不過,老賊尚不如他。”
白老賊?他說的是誰?白殊縭一時沒轉過彎來,卻聽月徊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道:“難怪,有一日紫筠匆匆而來,為我畫了一幅小像,莫不是照著我的樣子去找人?”
“那個,這是啥米什麼時候的事?”白殊縭心頭泛過不祥的預感。
月徊認真地想了想,最終搖搖頭:“很久很久以前,我不記得啦,若不是此時提起,我都要忘了這回事。”
“白老賊是三千六百多年前,神月的開國皇帝!”不料,歸海溶徵在一旁冷冰冰接話,看得出來,他對這位開國皇帝的怨念非常之深,連名字也不願提起,只是一味以老賊稱之。
不應該是白澤老賊麼?紫筠天君為被囚禁的月徊畫像……神月開國皇帝與月徊樣子極相似,否則也不會讓歸海溶徵看錯……好吧,這事據今已有幾千年之久,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又是何方神聖?白殊縭有趣地打量這位二少君,她沒有再多問,直接將孔老祖宗的靈魂元珠遞給他:“把這個貼在腦門上,有人託我帶給你的。”
按理說,歸海溶徵對兩人還心懷警惕,白殊縭給他的東西就算他拒絕接受也是正常的。然而,他一瞧見那珠子,就像看見了自己最熟悉且最值得信任的物事,二話不說,將元珠一把奪過,接著緊貼於額心。
這下,歸海溶徵面上的表情可著實好看了。白殊縭興致勃勃地猜測,嗯,這是驚訝……興奮……不,應是狂喜才對……接下來,喲,眼睛紅啦,不會哭吧……嘖嘖,傷心成這樣子……呃,他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好可怕……這個表情代表的是仇恨咩心裡小貓的爪子在撓啊撓摳呀摳,白殊縭的好奇心到底是旺盛的,儘管她已經決定不去摻合這些僅關於乾元九洲大陸的事件。
月徊見她眼巴巴瞧著,哧地笑出聲來,捏了捏她臉蛋,低聲道:“要不要我施法讓你也聽見?”
白殊縭眼一亮,心裡卻掙扎起來,半響還是咬一咬牙,搖頭道:“算啦,我可沒那閒工夫。等他聽完,請出那四位老祖宗,咱們就走。”
就像一出滿含了人生百態、精彩紛呈的戲劇,短短時間內,歸海溶徵的表情變幻意喻著各種情感。白殊縭雖然看得津津有味,可她心裡還是把這事與自己完全割裂開來,因此,她很輕鬆。
然而,她雖然無意間注意到了卻分毫也看不透,月徊那雙迷離莫測的彩眸裡究竟隱藏著什麼!?或許,有一些想法,她只是不願去觸控而已,她在害怕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歸海溶徵才將靈魂元珠取下,卻提也不提交還給白殊縭,直接珍而重之地將珠子收妥當。他看了看二人,沉聲道:“跟我來。”
白殊縭張張嘴,想說不要走了就這兒吧我把老祖宗們還給你。可是月徊輕輕拉了拉她衣袖,她狐疑回望,月徊搖搖頭,示意她聽話,跟著一起走。
他倒是勾起興趣了。白殊縭聳聳肩,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對被囚禁了不知的悠長歲月的這位來說,每一件事情都可能引發他莫大的好奇心與興趣。白殊縭雖然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她很體貼。
於是,兩人跟著歸海溶徵一直一直往海底潛去。自然,歸海溶徵在見識了月徊精妙的避水之法後,驚疑之餘,很是乾脆地坐享其成,而他們前進的速度便也由此加快了許多。
在彎彎繞繞、忽而高聳忽而低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