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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殊縭精神一振,喜道:“那走吧。”她回過身,給藤鶼鰈整了整睡皺了的衣裳,耙了耙他亂糟糟的頭髮,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極溫柔地對傻小子說:“比翼乖乖的,跟我走。”
歸海溶衡眼中嫉妒光芒一閃而逝。他和白殊縭之間,始終像隔著一堵牆,以前是,現在仍是。這牆隨著一路上白殊縭的教導,雖然像是開了幾扇窗,牆本身卻越發厚了。
不跟傻小子一般見識。歸海溶衡心裡咕噥,我還有很多時間。
藤鶼鰈笑嘻嘻跟著白殊縭,亦步亦趨,來到一處小院落前面,他突然對著樓上人影揮了揮手。白殊縭察覺,望過去,似乎是歸海世溶。
等到了大廳,藤鶼鰈看見廳內霍然站起五六個衣冠楚楚的男女,滿臉激動神色直奔自己而來。傻小子福至心靈地感覺到了不妙,立馬一把抱住白殊縭,頭埋在她肩膀窩裡,說什麼也不抬頭,只是一味地慘叫。
一場混亂。那幾位藤家的族人,見自家少君居然變得如此模樣,大為心痛,有兩個中年婦人乾脆撫著他的瘦削後背哭了起來。
白殊縭尷尬不已,傻小子說什麼也不離開她,誰要是稍稍大了點兒力氣,或扯或拉或拽,他便殺豬般嚎哭。一時間,廳內無論是藤家、歸海家還是旁的啥人,都是頭大無比。
藤家一位中年紳士極誠摯地給歸海溶衡行禮道謝,說是少君莫名其妙失蹤已經一月有餘,如今天幸被溶衡少君找到,承蒙不棄前嫌予以收留,藤家上下實在是感激萬分,以後必有重報云云。
歸海溶衡自是明白,如今藤家勢力更大,又是富可敵國,以往家長之間也是多有通氣,結怨只是小輩之間。現在,妹妹已然不藥而癒,藤鶼鰈也落得這般下場,那些舊仇還記著顯然不利於家族的復興。
歸海溶衡於是也很溫和謙恭地還禮,說什麼都是世家兄弟,又同在永安太學就讀,以往種種不快就讓它隨風飄散,以後還常來常往等等。
他們這裡說得熱鬧,那兒勸解藤鶼鰈回家去的人群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無奈,傻小子就是扯著白殊縭不放手,衣襟都快要讓他扯下半幅,眼淚鼻涕更是抹得她衣服上面到處都是。
藤家的人就是不明白,自家少君怎麼對這位陌生少女這般親熱,尤其是聽說才第一次見面。
歸海溶衡當然心知肚明,同時對藤鶼鰈居然在傻了的情況下還能認出大變樣的白殊縭,也是驚疑不己。又想起自家妹妹,他心裡可謂是百味雜陳。
無奈何,藤家的人提出讓白殊縭跟著一塊兒走,白殊縭猶豫半響,終是拒絕,她很明白,自己跟著去不現實,讓藤鶼鰈跟著自己更不可能。左思右想,她心裡一狠,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手起掌落,她乾淨利落地切在藤鶼鰈頸上。傻小子翻了個白眼,暈倒,這才在白殊縭對藤家人的連聲道歉中被帶到飛寶上。
眼見飛寶飄出好遠,白殊縭才回轉,心裡卻突然空落落的,黯然神傷,眼裡更有些潮。
哪裡想到,她走回莊園自己房間,坐在床沿上發了一會愣,便聽得一聲驚天哭嚎。心裡一震,她跑出門瞧去,藤鶼鰈搏了命般朝自己跑過來。在她驚得呆掉無法動彈時,一把抱住她,緊緊錮住她,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俊美面龐幾近扭曲,那模樣實是傷心欲絕。
白殊縭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的心狠狠地抽搐,傻了的藤鶼鰈怎麼就還能認得出自己呢?
以後,她的路,難不成只有帶上這個可氣可愛又可憐可恨的拖油瓶?
第四卷 誰栽萬木掩滄桑 第八章 角色扮演遊戲
第八章 角色扮演遊戲
白殊縭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也不知她是不是要把未來一年的感嘆都用完。
沒法不嘆氣。任誰看到如今藤鶼鰈這樣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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