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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

岑紫瀟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粥，另一隻手在下面端著，餵到鬱祁泠嘴邊，對上鬱祁泠愧疚的眼神，心一緊，「怎麼了？」

鬱祁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問她：「還疼麼？」

岑紫瀟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鬱祁泠問的是手還疼不疼，噗笑了一聲，把粥餵進她嘴裡，「本來就不疼的。」

疼的。

鬱祁泠知道，肯定是疼的。

岑紫瀟又舀了一口粥，深深的看著她，被幸福感包圍的同時又有些後怕，帶著命令的口吻：「你以後不許再做那種事情了，我們有什麼事情就說，不許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

鬱祁泠沉默了半響，纖長的睫毛脆弱的撲閃一下，輕聲反問她：「如果我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也沒發生，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麼？」

聞言，岑紫瀟一怔，一時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沒有這段插曲，她和鬱祁泠似乎真的，要錯過了。

「對不起。」她咬了咬唇，想不到怎麼回答她，只能說對不起。

「」鬱祁泠垂下眸子，她有些不敢面對這個話題的，但還是問出口，「所以，你現在這樣對我，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可憐嗎？還是愧疚」

鬱祁泠的語氣輕輕的，嗓音中帶上了些許讓人不忍傷害，不忍拒絕的可憐，像是在面對一個即將拋棄她離開的人。

岑紫瀟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放下手裡捧著的粥，雙手捧住她的臉，有些強勢的讓她看著自己。

「不是可憐，也不是愧疚，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她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句道，鬱祁泠眼中即刻染上一層水汽，有種想哭的衝動。

岑紫瀟眼神溫柔極了，一字一句訴說自己的心裡話，「你知道嗎？我失憶的這九年，去過很多地方，去過很多工世界，見過很多很多人，她們不缺漂亮的，不缺有錢的。可我從來沒有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動心過，只在你這栽倒，就像我其實一直都在等你一樣，這九年，我不屬於過任何人，只屬於你。」

鬱祁泠聽著她的溫柔情話，緊攥著她的衣角，她眼眶更紅了，梨花帶雨。

九年的愛終於有最真實的回應。

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

她雙眼通紅的看著她，強壓著哽咽控訴，「你騙我，九年前你明明就沒有這麼喜歡我。」

岑紫瀟楞了一下，心疼極了，趕緊哄人，「喜歡的，一直是喜歡的，只喜歡你。」

她解釋道：「分手的資訊不是我發的，是我……」想到蔣嵐女士，岑紫瀟的心情有些沉重，她頓了頓，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繼續道：「我沒有跟你提過分手，我只是當時有點氣，你為什麼沒有挽留我……」

隔了九年，岑紫瀟還是很想知道，這麼喜歡，當時的鬱祁泠為什麼就不能挽留自己一下呢？

挽留……

鬱祁泠不知道，當時的她拿什麼挽回岑紫瀟呢？

她一無所有。

「我配不上你……」

岑紫瀟心頭一梗。

「我身上留著罪犯的血，有著最卑劣的基因，我遺傳了鬱強的暴力傾向，你不喜歡，你、我配不上你……」鬱祁泠委屈的看著岑紫瀟，觀察她每一幀反應。

她放下自己的姿態，第一次這樣在岑紫瀟面前這樣展露自己的委屈和醜陋。

岑紫瀟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有點呼吸困難，難受死了，她真的見不得鬱祁泠這個樣子，傾身將人整個抱住，揉著她的腦袋，盡全力的想安撫她，彌補自己對她的傷害。

「姐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什麼也沒做錯，我沒有不喜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的，不管你有沒有，我都愛你的，最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