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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瓊搖搖頭,「因為賀二爺和我那位族叔長得有幾分相像,連口音都一樣呢,我瞧著害怕……」
「……」蘇安閉了嘴。
這可真是一個大秘密。
族叔和賀長淮是親戚?認祖歸宗,難不成玉瓊是北方哪個大人物的孩子?和賀長淮也有親戚關係?
外頭人催促:「爺——」
「就來,」蘇安起身,「玉瓊,這話你不要再同旁人去說。等我回來再問你一些話。」
玉瓊乖乖應下,「是。」
蘇安起身去了浴房。
浴房裡熱氣蒸騰。這種天氣要是想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柴火只多不少,沒錢的人家都負擔不起。蘇安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順便哼上了曲子。
曲子斷斷續續,從窗戶裡出去,讓外面的男人也洗去了連日疲憊。
賀長淮一身黑衣,站在窗戶前,點燃了一隻雪茄,靜靜享受這會的安寧。
他自認是個好青年,尚沒有偷看別人洗澡的癖好。守在這兒,就像是丈夫守著媳婦,賀長淮低低笑了幾聲,這樣的想法倒是給他帶來一些隱秘的快樂。
蘇安左撩一下水,又撩一下水,思緒隨意飄著,一會想到玉瓊的怪異,一會又想到江正榮的將死之兆。
但又想到了賀長淮。
賀長淮,何夕燃。
他和楚鶴是不是一個物種,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賀長淮……」輕聲呢喃。
窗戶口的賀長淮一愣,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眼睛驚喜溢位,雪茄燒到了指尖都無所知覺。
但屋裡那個勾得他變得不像自己的男人又呢喃了一句,「江正榮……」
賀長淮臉色一變。
黑如鍋底。
水聲淅瀝,蘇安從桶裡站起身,起身穿上厚實大衣,披著濕發一路從浴房走到了臥房。他正要把玉瓊叫過來再問一問事情,房門卻陡然一響,一道人聲咬牙切齒響起,「媳婦,可有想起我?」
蘇安悚然一驚。
他驚愕回頭,就見到背光處的陰影裡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面容被黑暗籠罩。他對這個人的聲音熟悉極了,只要一聽見,全身都因為恐懼而變得無力發軟。
賀長淮追過來了!
嗚嗚嗚,不愧是他男人。
賀長淮看到他這懼怕的樣子,冷冷一笑,抬頭用石子滅了屋裡的燈。關上門鎖,步步沉默朝著蘇安走去。
葉蘇安剛剛沐浴完,身上還散發著清香,像晨霧裡縹緲的高山,荷葉裡跳動的露珠,乾乾淨淨,一塵也不染。
賀長淮卻能聞到自己身上連續奔波幾日的汗臭。
他的腳步倏地停頓,又猛得轉身走了出去。房門彈動了數下,又戰戰兢兢地合上。
蘇安顫顫巍巍的動作僵住:「……」
他懵了,茫然看著房門。
給了他驚喜又跑走,這男人是想要玩什麼?
賀長淮只是借著蘇安剩的水迅速沖個澡罷了。
他速度很快,再次披著衣裳來到臥房的時候房門已經被緊緊關上。賀長淮笑了笑,走到了視窗,伸手推了推,發現竟然不用用力也能推開,驚訝,「葉老闆也實在太過粗心大意。」
他對這種粗心的小驚喜全盤接受,翻身從視窗進了房內。燈光透亮,葉蘇安坐在椅子上,玉面冰冷,手裡拿著銳器防身。
賀長淮從身後輕而易舉地俘獲住了他的雙手,再次矇住蘇安的眼睛,抱著他來到了床上。
他們同房三次,這是頭一次在蘇安的地盤親密。
賀長淮有些激動,他動作很兇,蘇安被撞得頭暈腦脹。偏偏他覺得還不夠,比身上這人還要堅守人設,嘴裡一遍遍地說著刺激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