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許源感激地望著他:「謝謝,謝謝你理解我!」
趙則年笑笑,讓掌櫃的給許源新開了一間房,就在他隔壁。
華燈初上,趙則年翻出窗戶,倚靠著二樓的欄杆往外看,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聲音竄進耳朵,他不禁嘆了口氣,那些熱鬧與他無關,他於那些繁華無意。
一扭頭就見許源坐在自個房間的窗臺上,從胸口衣襟裡摸出個東西,望著那東西發呆。
趙則年眯起眼睛,那好像是個銀鐲子。
他想了想,轉而去敲許源的門,許源很快把門開啟了,趙則年微笑道:「丹溪鎮晚上很熱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許源愣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什麼,點頭答應了。
走在街上,趙則年始終臉上帶笑、左顧右盼,許源時不時看他一眼,彷彿憋了很久,最後說道:「則年,我真羨慕你。」
趙則年心下不屑,面上認真地問:「羨慕我什麼?」
許源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的側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羨慕你的自由瀟灑,對人很熱情!」
若不是時機場合不對,趙則年一定會笑出聲來。他隨口應道:「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的呀!」
聞言,許源黯然地低下了頭:「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那聲音輕得類似低喃,趙則年假裝沒聽到,邁步朝前走去,一路走馬觀花,故意無視許源的失落,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才放慢腳步。
許源兀自在想著什麼,完全沒發覺他已經停了下來,繼續往前走,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
街再長,總有盡頭,許源無路可走時抬起了頭。
趙則年挑眉一笑,他是故意帶許源來這裡的。
天黑了,許府牌匾左右的大紅燈籠亮了起來,燈籠上寫的「許」字格外醒目,大門仍然敞開著,能看到裡面大堂發出的燈光。
許源悠悠地嘆了口氣,趙則年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不打擾他的神傷。
「駕!駕!」聲音從後方傳來。
趙則年回過頭去,看到一人打馬奔來,他當機立斷,兩步跨上前,抓住仍在發呆的許源的肩膀,把人拖到街邊亭柱下。
「籲——」穿雲衫綢緞的年輕公子驅馬至府前停下,翻身下馬。
臺階上的兩個奴僕跑下來一個,雲衫公子無視對方鞠躬哈腰,把韁繩扔到其手中,飛速地上了臺階、消失在門檻內。
一個奴僕將馬從小側門牽進去,並從內將側門關上,沒下臺階的那個奴僕則跨過門檻,將兩扇大門給關上了。
許源瞪著門移不開目光,趙則年走到他身邊說道:「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是許府的大少爺許風巖。」
一說完,發現許源看得更出神了,死死地盯著關上的大門。
趙則年肯定,若眼光能刺穿,許家的大門早毀掉了。已經達到目的,他不欲再呆下去,伸手扯了一下許源的袖子:「沒什麼好看的。」
許源沒有反應,趙則年硬把他拖回了客棧。
翌日兩人走在街上,許源突然腳步一頓,接著往前面衝去,趙則年疑惑地抬頭,見他停在了一個男人面前。
仔細一瞧,那男子正是在官道旁茶攤上,和許源拼桌的那個名字女氣、長相艷麗的馮越意。
馮越意今天穿的銀杏色修身長袍,顯得氣質十分儒雅,經過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會看兩眼,偏偏他本人毫無自覺。
趙則年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
許源情緒高漲地跟馮越意說著什麼,見他過來了,立刻為兩人介紹:「則年,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馮公子,多虧了他,我才能順利的走到丹溪鎮!」
趙則年早將馮越意上下打量了個遍,馮越意也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