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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薄離發現言越之總在看他神識所在的方向,難道被他發現了?神識雖然沒有實體,但是修為相當的人是可以察覺另一人的神識的。
薄離在看見紅蓮和傲成凜離開之後就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神識,怕再生枝節,如果他再多留一分鐘,就會發現言越之朝著他們這邊來了。
言越之到的時候,薄離正在和肖稚下棋,他們的確是無事可做,只能這樣消磨時間了,可言越之看見的時候心情卻一下變得不好了,直觀感受到的人便是傅安聲。本來剛才還算平靜的臉上在看到他們下棋的時候,肉眼可見地恢復成了原來那張不近人情的臉,傅安聲趕緊反思自己,他也沒做什麼啊,搞不懂。
「劫主還真是毫不擔心,還有閒心下棋?」
「……」薄離無語,下個棋又礙到他的事了。薄離突然想到之前他還是荷謝的時候和肖稚下了一通宵棋,言越之好像也發火了,可他現在是另一個人啊,總不能已經被他發現自己不是檀因了吧?難道言越之只是不喜歡下棋這個活動?
薄離看了言越之一眼,又落下一子,慢悠悠說道:「在下相信折荷境主的言慎行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言越之聽了這話,臉色並沒有絲毫好轉,陰沉沉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請劫主暫且待在這裡。」雖然他基本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但在暗中作祟的人還沒抓出來,他當然得把戲演全了,況且,他還要求證這人到底是不是薄離。
說完言越之便離開了,留下薄離和肖稚面面相覷,薄離輕嘆一聲:「小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肖稚跟著附和。
言越之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去境中境,而是去了另一處院落,他安置「荷謝」的那個院落。那個人佔用著他師尊的身體,可他到底是下不了手除掉,便把他安置在另一處,眼不見心更靜,現在他要去問幾個問題。
「荷謝」見他來了,很溫和地朝他笑了笑,言越之卻覺得違和,真正的薄離是不會輕易露出這樣的笑容的,他總是那樣孤傲,不苟言笑。
「住得還習慣嗎?」言越之壓下回憶問道。
自稱小因的人又微微一笑,放下灑水壺,撥了撥花莖:「很好呀,我很喜歡。」
言越之點了點頭,進入了正題。
「你是不是叫檀因?」
那人聽了之後,身子一震,臉上也是難以置信地表情,從他的反應言越之便已經猜到真相:他的師尊明顯就和叫檀因的互換了身體。
檀因問他:「你怎知道的?」
言越之將事情大致說了說,檀因在聽到薄離的名字時臉上有些異樣,不過言越之問了他不願說也就作罷。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水落石出,十分明朗了,言越之感覺自己勝券在握,心情又逐漸回暖,傅安聲察覺到之後仍然一頭霧水。
不過戲還是要演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暗地裡挑撥離間的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樣的居心,竟想讓他師尊自相殘殺,還好他夠理智。對方選擇周賢愚作為突破口不得不說十分聰明,估計是看自己平時待周賢愚不差,只是他對周賢愚的好卻間接害了他,言越之不免覺得惋惜,除了師尊,之前的周賢愚大概是對他最好的人了。
言越之將周賢愚厚葬了,雖然知道這樣並不能彌補什麼,卻實實在在讓他的良心稍安。周賢愚小時候是怎麼待他的,他絲毫未忘,沒想到今朝自己也算功成名就,他卻成為了壞人的棋子,淪為了一個工具,這仇,言越之必報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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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離還不知道自己的愛徒已經把他的身份扒光了,仍然一派悠閒地曬太陽,下棋,過得倒是還不錯,不過要是言越之能早日查清真相就更好了,擺脫了自己的嫌疑,他就能跟言越之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這裡,薄離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