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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就這幾天的功夫而已。”謝詡凰剪著花枝,漫不經心地說道。
凡事講究藉機行事,刻意而為只會引人懷疑,她只是在等待她要的時機。
晏西正要再問,看到燕北羽從長廊走了過來,於是止了聲音。
“王妃最近怎麼對這些花花草草感興趣了?”燕北羽打量著修剪一新的園中花木,笑問道。
“北齊宮裡的花花草草不及大燕這般精緻,前些日看著花奴做這些事有趣,便跟著學了學。”謝詡凰說罷,扭頭問道,“王爺今日回府這麼早?”
“如今沒了戰事,我也只是到軍營巡視一下,沒什麼特別的要事。”燕北羽坦言道。
謝詡凰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燕京也待著沒什麼意思了,王爺若是閒著,我們出京去別處賞個景?”
燕北羽還沒說話,邊上的晏西就挑起了眉,她這是真打算跟這燕北羽過起夫妻生活了嗎?
“也好,我這幾日交待一下軍營裡的事務,咱們就起程。”燕北羽爽快地答應道。
話音剛落,一人匆匆進了園子,拱手稟報道,“王爺,南邊有急報入京,皇上召您和太子入宮商議。”
“南邊這些年不是一直挺安份的,出什麼事了?”燕北羽道。
“洪澤湖匪捲土重來,不僅重創洪澤水師官軍,就連水師統領都被害了,現在那洪澤湖一帶全都落入他們手裡了。”稟報的人一臉凝重地說道。
燕北羽沉吟了片刻,對謝詡凰道,“抱歉,我先入宮一趟。”
說罷,帶著人急步匆匆離開了。
晏西看著邊上似笑非笑的人,湊近低聲問道,“你乾的?”
她剛才說就這幾天功夫,大約等的就是這件事。
“三年前洪澤湖匪被朝廷圍剿,我順道搭了把手而已。”謝詡凰說著,繼續修剪著花木。
“順道?”晏西順手摺了朵花,一片一片地撕著玩兒,“我記得那個時候你離開中都有半年吧,那個時候你根本就是回大燕了是不是?”
三年前,那個時候正是太子長孫晟接手洪澤水師下令圍剿洪澤一帶湖匪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卻去“順道”幫了那夥人,恐怕就是留著今日之用吧。
“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謝詡凰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晏西興奮地詢問道。
謝詡凰轉身,將手中剪掉的樹枝遞給她,道,“等長孫晟和燕北羽離開燕京。”
這兩人在燕京,她的一舉一動都很被人盯著,現在他們要去洪澤剿湖,自是顧不上這邊了。
果然,次日宮裡便下旨,太子和鎮北王一同前往洪澤重建水師,圍剿洪澤一眾作戰的湖匪。
☆、37
早朝聖旨一下;燕北羽匆匆從宮裡回了王府辭行。
謝詡凰帶著晏西一路送到了燕京城外,正好撞上一身便服太子妃和十公主幾人,對於她的出現顯然不怎麼歡迎。
燕北羽看了看太子妃幾人,囑咐道,“那邊情況不明,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在京中若是有什麼困難,便入宮去向皇上言明就是了。”
這朝中當時不主張和親之事的大有人在,他若不在燕京,這明裡暗裡想要為難她的人恐怕也不少,但和親是皇帝下旨的,真有了什麼事他不會坐視不管。
“好。”謝詡凰含笑點了點頭,道,“王爺此去,小心保重。”
晏西站在一旁,實在是佩服這演戲演得爐火純青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給他們設了套,要把他們弄出燕京,這時候還一副賢淑的樣子。
若非當年她救了那夥湖匪,又教他們造了新的戰船,還給他們定好了襲擊水師的計劃,僅憑那些江湖草莽豈能那麼簡單就重創了朝廷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