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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願:「真不用,我好歹算半個醫生,我叫你休息你就得去。」
邊庭左右為難,他從小泡在軍營裡,早養成了視軍令如山的性格,此次的任務就是保護醫療隊,只要醫療隊還在工作,他就不該去休息,可顧長願態度堅決。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留下,顧長願怎麼勸都沒用。
何一明倚在牆上笑:「他倒是個死心眼。」
顧長願瞪了他一眼,懶得說話,何一明也不在意,接著說:「自從知道你參與這個專案後,我就申請回國了,直白地說,我是來找你的,等島上的工作結束了,我帶你去gcdc。」
何一明走到解剖臺前,這種簡易的解剖臺早就被gcdc淘汰了。
「那裡的條件比國內好太多,配得上你。」
顧長願深吸一口氣,gcdc是疾控研究的最高殿堂,就如演員的奧斯卡領獎臺一樣,沒有人不想站上去,身為研究者的血液在他心裡躁動,他張了張口,幾乎要吐出一個好字。
咯嚓——
顧長願心一抖。
門開了,舒硯縮著腦袋進來:「你們聊完了嗎?可以開工了沒?」
顧長願霎時清醒了,長籲一口氣,訕訕地說:「你是被新病毒吸引來的吧,別說是為了我,我可擔不起。」
何一明哈哈大笑:「兩者都有,你也很重要。」
實驗室裡多了舒硯,話題不了了之,顧長願和何一明都是領域專家,一旦拿起解剖刀,眼裡就只有血管和內臟了。
何一明用鈍頭剪刀剖開幽猴,手指探進體腔,顧長願遞了止血鉗,何一明順手接過又把剪刀交還給他。這種默契不是一兩天能形成的,顧長願有些恍惚,苦笑了聲。
新型病毒被暫時被命名為惡沱,以宓沱島為名,醫療隊要做的就是從幽猴體內確認它的蹤跡,他們取了幽猴的血清,滴進裝有健康活體細胞的三角瓶,如果猴子體記憶體在病毒,就會在健康細胞裡增殖。
折騰到半夜,三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腿回到宿舍。何一明洗漱完,見邊庭半裸著坐在床邊,正往背上塗消炎油,緊實的背肌繃得鼓起,一道紅腫的鞭痕從後頸延到尾椎,整塊背像被火燒似的,紅得厲害。
這道鞭痕應該是在雨林裡替顧長願挨的。
他若有所思地盯了會兒,挑了一小罐藥膏,擱在桌上:「用這個。」
瓶身標籤全是英文,邊庭看了看,就認識二十六個字母。
何一明不以為然:「放心用吧,比消炎油好使。」
話音剛落,傳來幾聲敲門聲,顧長願抱著醫藥箱站在門口。
何一明聳了聳肩:「他在。」
屋裡漫著一股辛辣的消炎油味,顧長願心裡一緊,挨著邊庭在床邊坐下,從藥箱裡翻出藥膏,剛找著,卻見邊庭手上捏著一瓶一模一樣的。
何一明微微一笑:「我給他的。」
顧長願愣了一瞬,想起何一明說要帶他去gcdc,心旌搖晃了下,又甩了甩頭,抹了藥膏在手心溫熱,貼上邊庭的背:「塗得到嗎?我幫你。」
邊庭輕聲說:「謝謝。」
顧長願一聽更愧疚了,這碗口粗的藤蔓要是打在他身上,怕是三個月都下不了床,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後怕,更心疼邊庭平白無故替他遭罪,漸漸放輕了力道、來回揉著,房間悄然陷入一種柔軟的寂靜。
何一明看著床邊的兩人,微微眯起眼睛,毫無預兆地說:「謝謝你救了我家長願。」
第十三章 初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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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明這話,往淺了說是調侃,往深了說就有點曖昧了。
顧長願手一頓,隱隱感覺話鋒不對,何一明一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