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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也就只是聽令行事了

終於一直到夜色低垂，衛子夫才踏進了椒房殿的大門，言笑、言歡、言樂和劉據圍坐在一起吃烤肉，正在等她。

&ldo;母后！&rdo;

&ldo;母后回來啦！&rdo;

&ldo;母后快坐！&rdo;

衛子夫看著劉據一手油的撲過來，自然而然的在她衣裙上抹了好幾下，抱著她的腰晃個不停，像極了那天在劉徹身上抹泥巴的嫻熟，嘴角不自覺的翹起，整個人都彷彿被重新注入了精氣神一般。

笑著開口問：&ldo;言思呢？你們幾個怎麼這麼晚還在吃東西啊？&rdo;

言笑給她遞了個帕子，讓她擦手，一邊回道：&ldo;母后，言思被傅母哄睡了，我們幾個正等著你呢！你快來嘗嘗這羊肉，是小樂親手烤的呢！&rdo;

言歡挽著衛子夫就往桌邊走，說：&ldo;母后從外面回來，肯定累了，還是先別吃羊肉了，那都是舅舅之前送過來的，已經放了快半年了，都不新鮮了。還是先吃據兒帶過來的鹿肉吧！是表哥送他的！&rdo;

看著言歡對自己拼命眨眼，言笑心領神會的說：&ldo;哦！對！是先吃鹿肉才對，羊肉都讓小樂給烤糊了，不好吃，先嘗嘗鹿肉吧，也是據兒親自烤的，聽說還是跟博望侯家的孩子學的手藝呢，說塞外人都那麼吃，烤出來的肉可香了。&rdo;

衛子夫站在桌邊，淡淡笑道：&ldo;我還是喜歡吃羊肉，只有我弟弟總是能知道我的口味的。&rdo;

&ldo;&rdo;

&ldo;&rdo;

劉據的油手也停止了抹蹭

只有言樂還一無所知，緩緩的放下筷子，怯怯的說：&ldo;那母后還吃嗎？鹿肉就剩最後兩塊了&rdo;

衛子夫忍俊不禁，最先笑出來了，摟著幾個孩子，神色輕鬆的道：&ldo;太晚了，母后要保持身材，就不吃了，而且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吃吧！乖！&rdo;

言歡還要再勸，卻被言笑拉了拉，示意她點到為止。

衛子夫笑著說：&ldo;還有，陛下從年前就唸叨著要給據兒大辦生日，都磨了好幾個月了，恐怕之後每年都要大擺宴席了。你們要是想私下聚聚的話，就提前吧，畢竟今年去病和阿襄一起出徵，都趕上不了，當天的話，人就不齊了。&rdo;

言笑點點頭，開心的說：&ldo;阿襄哥哥早就備好了禮物，要我當天轉交呢！他一向不看重這些，出席不出席的，心意到了就好。所以我看母親主要是照顧哥哥吧？他那麼一個愛湊熱鬧的性子，要是落下了聚會一定會覺得遺憾的。&rdo;

衛子夫笑笑沒有說話。只是這下劉據不開心了，跑過來說：&ldo;母后，很累的，還耽誤我的功課，可以不擺宴席嘛？&rdo;

&ldo;嗯&rdo;衛子夫拿起帕子給他擦了擦手，勸道：&ldo;這個不止是你父皇的意思，朝堂上大臣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母后不好回絕。不過要是大擺宴席，你就可以收好多禮物了，據兒不喜歡收禮物嗎？&rdo;

&ldo;喜歡！&rdo;劉據點頭道：&ldo;我每次都發愁怎麼給幾個姐姐送禮物，尤其是二姐姐，每次都又要貴重又要有心意，要求多得很！&rdo;

言歡不好意思的跺腳道：&ldo;我哪有？&rdo;

&ldo;真的有！&rdo;劉據一本正經的反駁道：&ldo;上次送你一個漆盤，你就說我總是挑貴的給，多餘一點心意都不肯盡！好難伺候！&rdo;

&ldo;沒有！我很喜歡！&rdo;

言樂在旁邊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