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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去看外面三個聊著的人,顏八子有些神色鬱鬱的,什麼時候她也能有個酈蒼那樣厲害的幫手呢?不說別的,那個不過七歲的瑕心才剛進宮沒幾個月,不止規矩學的好,如今跟著計蕊往各宮來拜訪的時候都有模有樣的了。
可自己那個小羽,呵…什麼叫原話轉達,再也不幹了,還知錯了…不知道什麼意思還知什麼錯?
唉…罷了,就這樣吧,小羽還能知道家族有時候不是誠心幫助她,有時候是害她,還知道這種事情是錯的,並不是無藥可救。
況且也不能真跟家裡撕破臉,她只是想用這種態度告訴族裡那些不長眼的,別總是想著她懷孕了就多了不起,不過是一個八子而已,幫不了他們太多。
第74章 肅殺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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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五年秋,九月二十,岸頭侯府。
再徵匈奴的大軍已經定了明年二月十日出發,北軍大半都要跟著走,這樣一來,北軍首領張次公就閒下來了,雖然沒有明旨下來,但是程不識的意思是,可主動一點協助長樂和未央兩宮衛尉,在家守好陛下,到時候有他美言幾句,也是大功一件。
而姜嘆是長樂宮衛尉的副手,因蘇建出徵要接手長樂宮的事情,特意得了蘇建和程不識的吩咐,來跟張次公見一面,以便年後交接時能更加順利。
雖然張次公不在意什麼升職不升職的,但是老一輩的欣賞,他還是要領情的。於是留了劉陵一個人在內宅休息,自己和姜嘆在書房說話。
劉陵沒有好奇他們兩個的聊天內容,而是端著一盞溫酒,站在窗前沉思,一杯下腹,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微涼的秋風吹著,倒是舒服得很。因為兩個習慣獨處,四周無人服侍,她大大咧咧的翻窗而出,坐在廊下摘了兩朵菊花在手中隨意把玩。
大軍出征她總覺得這次和去年有些不一樣,父王遠在淮南不知道,自己在長安可是太清楚去年雷被的事情有多詭異了。
年初春天劉徹不顧大旱,偏執的點將出征,任誰勸都不聽,大勢所趨逼得李蔡都不顧李廣反對跟著出征了,自己家裡卻偏偏鬧出來個阻擋出兵的雷被,還牽連自己的那個世子哥哥,眼瞅著都派中尉去問罪了。
要是按常理肯定是得反了,但是長安卻突然從削王的建議改為了削奪兩縣的建議,看著好像是劉徹聽從汲黯和南宮公主的勸告,不管是為了給大軍一個安穩的環境,還是念及宗室之故,最終高抬貴手放過了淮南。
可是自己回頭想想,卻覺得整件事情都不太對,劉徹喜怒無常,最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看著必死無疑的人卻被他輕輕放過,而看著情有可原的人卻直接被判棄市,短期看怎麼都摸不透,長期看,他不過就是個不喜別人讓他失望的帝王。
這件事,明擺著跟他對著幹,肯定是讓他失望了,但他卻放過了淮南,而這次點將的名單卻留了大行李息和李廣在長安,怎麼看都不太對。長安諸事,政事有汲黯守著,兵事有六郡出身的李廣守著,還有熟悉諸侯和屬國的李息在,看著怎麼都像是特意佈局的。
她有些隱隱後悔,不應該關心則亂的去找人說情,可誰知道衛青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出征依然贏得那麼漂亮!她本還想著若是輸了,劉徹也就輸了民心和軍心,到那個時候淮南一鼓作氣更能事半功倍。
結果
哼!劉陵心中堵得要死,該打贏的時候朝中沒人能贏,不想打贏的時候,偏偏一場都不肯輸!劉徹怎麼就那麼好命?
想起自己逼寧長使去跟陛下說情前,寧長使告訴她的是:翁主,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你已經親手費了我這個棋子的天時和地利。
棋子?還有天時和地利?
劉陵一向自信,就算是此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