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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慕言始終都未接受溫亦韶。
兒女情長,難成大器。
慕白‘啪’得一聲把翻了幾頁的書合上,扔在一邊,用一種近乎輕蔑的姿態給對方下了論斷。
他微微眯起眼,仰頭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揉著額頭,手指輕敲著太師椅的把手,靜靜地思索對付溫家的法子,外頭卻突然熱鬧起來,只聽得吉祥喊了聲,那個久違的嗓音便在屋子外頭響了起來:“斂之斂之,你還不出來看我!”
☆、十三章
會用這種語氣喚他只有一個,五年前跟著蘇大將軍去了邊疆的蘇之冉。慕白一下就站了起來,還不等他推開門,對方就破門而入,一個雪白一團的東西就從門口丟了進來,一下子掛在了他的肩頭。
慕白扭過頭,才看清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尖尖的耳朵,蓬鬆的尾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起來無辜又討喜。
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又酸澀的複雜情感一下子被這麼個小玩意給沖淡了,慕白哭笑不得地把把在自己肩頭吱吱亂叫的雪白狐狸提在了手上。
“你拿它去討你心愛的姑娘歡喜比較好,我可不是她們,送這個你還不如送晉元先生的畫給我。”
站在門口的男人爽朗大笑,“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斂之戀戀不捨的模樣可不是像個姑娘家!你可別看它這麼乖巧,這畜‘生難抓的很。它和你投緣,你平常出門帶著還可以用它防身。”
來人有著一張年輕英俊的臉,星眉劍目,原本白皙的面龐在戰場上曬成了小麥色,臉部輪廓也變得比五年前堅毅許多,卸了那身銀色的鎧甲,一身藍色的勁裝,正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陽光打在蘇之冉的臉上,令那張英俊的面孔格外耀眼。想到那個擱在棺材裡的木盒,還有那素白的靈堂,這樣鮮活生動的蘇之冉讓慕白有些恍惚。眼眶也難得有些溼潤,三步並作兩步給了對方一個擁抱,隨即就鬆開手邀對方去了府中的亭子談天。
剛剛喊了聲的吉祥從小門裡探出個腦袋來,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原來王爺和這位客人認識,怪不得我說他提著劍進了門,門口的人也不攔一下呢,真是嚇死我了。”
“要是他真是刺客,門口的人哪裡攔得住,早就該躺在地上了。”兩個人坐在亭子裡,是蘇嬤嬤上的茶,在走廊的時候聽到小吉祥這麼說,自然又是取笑一番。
說是談天,全程幾乎都是蘇之冉一個人在說,慕白只是在一旁坐著,偶爾問兩句邊疆的事,也會附和幾句。倒後頭湊過來端茶送水的吉祥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拿起刀槍衝到邊境去和那些豺狼虎豹廝殺,保衛家國,建功立業。
“這次回來準備留多久?聽說這些天蘇世母幫你搜集了不少妙人的畫像,雅敬可有看上眼的?”等到蘇之冉說得渴了,慕白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語氣裡帶了幾分揶揄。
雅敬是蘇之冉的字,當年蘇夫人生蘇之冉的時候傷了身子,便希望他能夠做個文人雅士,而不是像蘇將軍一樣,常年在外,教她們這些婦道人家擔心受怕。但蘇之冉身上流的畢竟是蘇家的血,天生就熱愛戰場和刀槍,。
蘇家世代忠良,如今又只有蘇之冉這麼一根獨苗苗,當初蘇夫人沒能阻止蘇之冉上戰場,這一次說什麼也得讓自己這個兒子娶妻生子,至少要要為蘇家留後才能離開。
這些日子蘇之冉待在蘇府被蘇夫人逼著見了不少官家小姐,只有自家兒子稍微表現出丁點有娶妻的意願她就立刻去上門提親,如果對方過於身份高貴她就進宮向聖上賜婚,總之一句話,越快把婚事定下來越好。
蘇之冉滿臉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媒婆的巧嘴,那些畫像裡有幾個長成那樣的,真人多數是又胖又醜,要麼就是瘦得橡根豆芽菜,與其聽那些媒婆的,我還不如找你來得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