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女孩一襲紅衣消失在門口,他拿起那瓶水,片刻之後,大半瓶沒了。
以往這個時候,只需要休息休息就可以,但這一個晚上,有點力不從心,眼跟前發著暈,月色下的幕布似乎張著一張大口想要將他給吞沒似的。
家裡的女人來了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回去?
他撒了謊,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麼個樣子的,但他,有了第一次撒謊,就有了第二次,越來越多,最後就跟吃飯一般稀鬆平常,隨口就來。說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
他說在備一些課,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當然,女孩走了,他也可以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女人在電話裡不疑有它,只是叫他注意安全。
撂下電話之後,頭有點暈,最近血壓總是不太穩定,時常有要放飛自我的意思。
一會兒回到家裡一定要吃一粒降壓藥,年紀大了,身體還真是不扛造啊!
眼皮越來越沉重,絲絨的幕布躺著真舒服啊,努力也撐不起身子來,索性睡一會兒吧!
上眼皮打了下眼皮的工夫,一個人影從幕布後面轉了出來。
他沒有來得及問出你是誰,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醒來的時候,月光更甚,舞臺下面,前排正中間的座位上,那個黑衣人正閒淡地坐在那裡,悠悠地看著他。
他努力想掙扎著站起來,但顯然不能,整個人猶如被麻醉了一般動彈不得,那瓶水有問題,女孩對自己百依百順,她不可能害自己啊!
「你,你是誰?」
他的聲音在打著哆嗦,春陽的冬天雖然如春天般的溫暖,但這樣一個清冷的夜裡,說不冷是假的。
更何況,他渾身上下未著寸縷。
那個人站起身來,身形高大瘦削,一件連帽的風衣將整個腦袋都裹在帽子裡,夜色裡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秋老師,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沉啊!」
聲音低沉沙啞,這個聲音他不熟悉,這個人也透著一股陌生的感覺。
他再次問:「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那個人冷冷一笑,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來。
「對於一個即將去另一個世界的人來說,我是誰並不重要。至於我要做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第2章 孽戀之二
透過絲絲月光,他看到了那個人手裡一把帶著寒光的兇器。
一股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
出於本能,他開始喊叫。
來人不慌不忙,由著他叫,他這叫得頻繁的時間段,窗戶外頭那隻貓頭鷹也跟著和,好似在和一曲來自地獄的曲子似的。
「秋老師,聰明如你,省點力氣吧,你我都知道,在這裡就算你叫破天也沒有用。」
他說得對,學校的晚間,都是那個眼睛花,耳朵不好使,還貪杯的老鄭在值班。
這個遠離保安室的舊教學樓,自己怎麼叫都不可能有人聽得見的。
顫抖的聲音時斷時續:「你是誰,你要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陰森森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秋老師,你這是要問我十萬個為什麼嗎?你是一名優秀的老師,這些問題不得該由你自己來解答麼?」
他想將自己往舞臺的後方移動,但無論使了多大的力氣,總是不能成功。
月光將窗欞子打了一道斜長的影子照在這一隅,他看見那個人手裡的那把兇器,一把帶著寒光的大剪刀。
來人嘿嘿一笑:「秋老師,你說,我是應該先剪斷你的脖頸子呢?還是你那一雙骯髒的雙手?」
他一陣絕望:「為什麼?我自認為從教以來,愛崗敬業,認真教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