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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溫淺聞言停步,轉身疑惑挑眉。
&ldo;你這花是要救人的吧。&rdo;老白試探性的問。
&ldo;自然。&rdo;溫淺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點頭。
老白解釋道:&ldo;這凍蓮離土超過一個時辰,便再無用處。&rdo;
果然,溫淺臉上露出淡淡的為難。
&ldo;若想長時間儲存凍蓮,唯有連根帶土。&rdo;老白說著,決定好人做到底。
只見他取下嶽盜然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一處凍蓮跟前蹲下,用刀尖以凍蓮根部為中心畫了一個四四方方手掌大小的方形,接著用刀使勁沿著剛畫好的痕跡戳下去,一刀挨著一刀,很是密集。好半天之後,連藥帶土一整塊被老白刨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一手扶藥糙一手託著底部的泥土,老白對著溫淺道:&ldo;把你剛剛包藥糙的布給我。&rdo;
溫淺聞言立刻從懷裡掏出布包,將原本的凍蓮抖落在地,然後輕輕包住了老白手裡那棵。怕折了花,溫淺沒有包嚴,而是留出一些空隙繫了個活釦,正好可以拎著走。
一切妥當,溫淺再次謝過老白。然後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了蹤影。徒留老白一人,對著嶽道然那談不上美艷的背面。
老白難得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聞名天下的淺傷劍。真如世人所說,痕淺而創致命。噴濺的鮮血早已把雪地染得鮮紅,可嶽道然的傷,卻只是從後脖頸延伸至肩胛骨的細細淺淺一道。細得讓人幾乎無法相信如此多的血竟然是從此處流出的。
難怪給溫淺看手相時,他的手繭如此之薄,那樣的刀法是不靠力的,靠的是巧勁兒,是精準而有刁鑽的角度,只那麼淺淺一劃,便足夠了。
不知是不是被寒風吹得太久,老白覺得有些恍惚。殺人的是溫淺,和他客氣的也是溫淺。老白聽過江湖上有那麼一種神功,練過的人時而狂性大發,時而又溫文爾雅,他懷疑那秘籍就在溫淺手裡。
&ldo;讓你偷花,讓你黑心,這回遭報應了吧。&rdo;老白對著嶽道然嘟囔了幾句,轉身回了家。
不過沒多久,他就又回來了,肩上多了把鐵鍬。
冰凍的山頂並不容易挖掘,老白索性轉移陣地找了塊靠近松林的地方,土稍軟些,沒多久,坑就挖得了。老白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嶽道然拖了進去,然後認真的把土回填,最後壘起個小小的土饅頭。
&ldo;多行不義必自斃,也怨不得別人不是?&rdo;老白對著土堆念念有詞,&ldo;唉,這山上怪冷的,不過這裡倒也安靜,我特意把坑挖深了點,你將就著睡吧。回頭逢年過節的我就來給你燒燒紙……&rdo;
&ldo;死人!還不趕緊回來吃飯‐‐&rdo;
伊貝琦的大嗓門驚起了山間一群鳥雀,自然也驚著了老白。下意識的縮縮脖子,老白趕緊往那裊裊炊煙的方向歸去。
第12章小村學藝(五)
臘月二十三,小年,山裡飄起了大雪。雪下了足有一尺多厚,一天一夜未停。待太陽再出來時,也已然成了擺設。
大雪,封山了。
老白本想過完小年再下山置辦點應景的年貨,好歹得把伊貝琦那胭脂水粉淘換來不是,怎奈天公不作美,為今之計也只有將就了。
&ldo;別把過失都往人家天公身上推,臘月十八我就讓你下山了對不對,追根溯源還不就是你太懶!&rdo;
伊貝琦掐著腰,居高臨下的怒視老白。吼得老白一陣陣發暈,恍惚間覺著伊貝琦似乎並非在說話,而是在噴火。
&ldo;罷罷罷,千錯萬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