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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姨道:「哎喲,我的殿下,您還不知道呢?殿下們商議親事回來,月皎月皓在正門宣佈喜訊,長老在明堂拜祭先祖,告知族人,族長要成親了!繡娘們給族長裁衣做新衣呢,要我去幫幫忙!」
莘生愣道:「歸之?!怎麼是歸之?」
陶姨道:「殿下,我先去了,族長的喜事耽誤不得。」
陶姨匆匆去了,莘生也連忙拾步跟上,下了樓,找晏仁澤去了。
晏歸之回來後,便去南房處理族中事物,族裡訊息傳的飛快,晏歸之屁股沒坐熱,一夥繡娘來到房請安,要為她裁量新衣。
繡娘們不敢打攪晏歸之辦公,可實在忍耐不住心中喜悅,一個個懟在門邊,雖然不進去,但這麼多大活人杵在門外也讓晏歸之無視不得,遂跟了人去偏殿裁量衣物。
晏仁澤兄弟三人也去明堂拜了先祖,回來路上正好碰見找人的莘生。莘生過來,叫道:「仁澤。」
晏修靈和晏辰寰叫道:「大嫂。」
莘生一心繫在晏歸之婚事上,略點了頭,便急急問道:「仁澤,我聽陶姨說歸之要成婚,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去商議修靈和少族長的婚事麼,怎麼變成了歸之了。」
晏仁澤輕嘆了一聲,如此這般將商議親事時發生的事講給了莘生聽。
莘生沉默許久,餘光瞥了眼晏修靈,欲言又止,踟躕半晌,只問道:「定的什麼日子?」
晏仁澤說道:「定的七月七,按照塗山族的規矩來,成親日往前推十個數,六月三十,歸之還要提著紅燈籠帶著喜餅去塗山族求親。」
莘生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了。」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晏歸之幼時父母不在身側,莘生便如晏歸之娘親,晏仁澤曉得莘生在擔憂什麼,無非是擔心這強湊的姻緣並非晏歸之良緣。
晏仁澤安撫道:「歸之長大了,這事她自己定是思慮周全才敢答應,你也不要太擔心。」
莘生明面上不顯,只應了晏仁澤的話,四人一同歸了屋。
過了幾日,東望宮上下喜氣洋洋,好不熱鬧。籌辦宴席,張燈結彩,製作婚衣,給各族送請帖,在外的族人也陸續歸來,人人都曉得是族長大婚,個個喜出望外。
臨近了兩族定的求親日,求親按照塗山族成親的規矩,求親人須得自己親手做這喜餅,提著紅燈籠到女子香閨,將燈籠掛在飛簷下,在窗前叩窗三下,女子開啟窗戶,接過喜餅吃了,再回禮親手編織的或香囊或鞋,這親就算是求成了,只等吉日,用紅綾香車將新娘接來拜堂成親!
晏歸之洗了手到後廚來,陶姨早在一旁等著,晏歸之不擅廚藝,還得從頭開始學。
和麵的時候,陶姨問道:「族長,夫人的口味是好香甜還是好清淡啊?」
晏歸之一怔,說道:「我不知道……」
陶姨道:「這……那夫人是喜歡滑嫩的喜餅還是喜歡粉糯的喜餅?」
晏歸之搖了搖頭,不說話。
陶姨問這話的時候,莘生過來了,站在門首,她將晏歸之叫了出去。兩人站在走廊盡頭。
晏歸之問道:「大嫂找我何事?」
莘生沒好氣的說道:「你心思通透,心裡不曉得我找你什麼事?」
晏歸之方道個:「大嫂……」
莘生便說道:「你不用拿對付你哥哥們那套說詞來敷衍我!你和那塗山的少族長從未謀面,對她什麼都不瞭解,你說你看上她了,我絕不相信。」
晏歸之道:「大嫂。」
莘生道:「臨出門才對我說想要個舉止溫柔,賢良正直的人,塗山家的那姑娘確實驚才艷艷,世間無二,可和這二詞,字是一字不沾邊!」
晏歸之見莘生這溫婉的人氣急敗壞,不免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