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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郗徽眸光閃動,又一次地想端起手中的碗,卻被訾槿搶先拿了過去:“他和你的數字相同,按規矩該是我的喝才是!”
訾槿摒住呼吸,一口氣將酒全部吞下,用袖口隨意地擦了擦嘴上的酒漬,豪氣萬千地喊道:“繼續!”
下一輪,訾槿“一點”獨孤郗徽“四點”樓爍“六點”。
訾槿愣愣地看向樓爍:不帶你這麼玩我的!
獨孤郗徽看了看樓爍的點數,輕輕地執起茶碗,垂下眼眸,眼看便要一飲而今。
訾槿緊張地將茶碗奪了回去:“一、二、三、四、五、六,四和六差兩點,一和六差一前一後差了一點,該我喝才對!”一飲而盡,拿寬大的袖子狠狠地擦了擦嘴,偷偷地鄙視樓爍一眼。
獨孤郗徽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他拿起色子,信手投擲。
無論獨孤郗徽投出什麼數字來,訾槿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著,就是不讓他動茶碗。鑑於樓爍無數次的失手,訾槿連鄙視都懶得再鄙視他了,稟著求人不如求己的原則,將能找的所有理由都找了一遍。眼看二十斤下去了三分之一,訾槿的兩條衣袖往下一垂,已經能滴出酒來了。這是四層的棉緞春衣啊,如果再喝,鐵定沒地方吐了。
訾槿看了看色子,看了看酒罈,掂了掂一直滴酒的袖子,看著茶碗中那等待著被自己喝的酒,嘴角一陣陣地抽搐。的25
獨孤郗徽等待良久,不見動靜,側臉看向訾槿柔柔地一笑:“這次該我了?”
訾槿幾乎是反射性地搶過了茶碗中的酒,看著碗中的酒,臉色極度難看。她求助地看向樓爍:差不多得了,該收場了吧?
樓爍側過臉去,不看訾槿,似是在說,與我無關一般。
獨孤郗徽疑惑地盯著訾槿手中的茶碗,似是在說,怎麼還不喝?
訾槿單手捏了捏衣袖,清晰地感覺到衣袖的酒朝外淌著。如果這次再吐進衣袖中,當場就要撒在地上,那這衣袖上的酒水便會被獨孤郗徽看出來。但魚落曾多次告誡過,自己體質異於常人,不能隨意飲酒。這碗酒竟如烙鐵一般,燙得訾槿雙手哆嗦。
“怎麼了?”獨孤郗徽眼底閃過笑意,追問道。
“呃……沒什麼沒什麼。”訾槿手一哆嗦,正好對上獨孤郗徽期待的目光。訾槿恨恨地剮了樓爍一眼,暗暗地咬了咬嘴唇,端起茶碗一飲而盡,這次沒用袖子擦嘴,擦了也白擦。
一碗酒下去,訾槿頓時感到氣血翻騰,原本隱隱鈍疼的胸口,傳來陣陣的尖銳的疼痛。訾槿努力地穩住自己的腳跟,將茶碗放在桌上,朝獨孤郗徽露出最自然的笑容。
獨孤郗徽收回了目光,再次拿起色子,隨意地丟著。
訾槿看著獨孤郗徽的動作,心中暗暗地叫苦,卻不知該如何阻止。
獨孤郗徽投擲完色子,卻不見訾槿來察看點數,頓時詢問地望向訾槿。只見訾槿臉色異樣的蒼白,求助地看向樓爍,獨孤郗徽頓感無趣:“不玩了。”
訾槿聽到此話,暗暗地鬆了口氣,想揉揉胸口,又不敢,惟有盼著獨孤郗徽趕快走人。
“陪我到園中走走。”獨孤郗徽說完,頭也不回起身朝門外走去。
訾槿呆愣原處,詢問地看向落在後面的樓爍:和我說話呢?
樓爍眼中閃過濃重的笑意,靜靜地點了點頭:“快走了,今日主子心情不好,莫要惹惱了他。”
訾槿驚奇地看著樓爍,除了“金玉滿樓”那次的懇求,樓爍從未對自己說過那麼長的一句話,這算不算他感激自己了?雖在胡思亂想,但訾槿萬萬不敢忤逆了獨孤郗徽,她跟上樓爍的腳步,趁人不察之時,使勁地揉著疼得翻江倒海的胸口,不敢讓自己走得太快了。
湖光月色下,獨孤郗徽一身白衣,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