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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
仇白鳳略略地想了一會,摸了摸訾槿消瘦異常的臉:“師孃看得出來,那小皇帝還是喜歡你的。性格傲氣的人總是吃軟不吃硬,你這樣和他硬碰硬,吃苦的總是自己。師孃並非要你屈服於他,但你最起碼要保住自己等著師孃和師父來接你回去是不?丫頭,聽師孃的話,別泛倔,別讓自己再多吃苦。”
訾槿安撫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師孃快走吧,若被發現就不好了。”
仇白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訾槿:“丫頭,聽師孃的,萬不要讓自己多吃苦。這根香你拿著,得了那鑰匙的話,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這香點燃將鑰匙放在香的附近,師孃便能將這鑰匙取回了,師孃先回了。”
訾槿嗅了嗅手中的香:“這便是傳說中的蜂至?”
仇白鳳笑著點了點頭,閃身躍出了窗外,瞬時消失在夜幕之中。滿川風雨看潮生(八)
訾槿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自那日得知救出師父的方法後,訾槿便想著要出去。本以為不過是對君凜說幾句軟話而已,卻未曾想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君凜。無論訾槿對門口的人如何地軟磨硬泡,門口的人一概是職責之外,不是不聞不問就是冷嘲熱諷。最後訾槿將那日陸嬤嬤給自己戴在頭上的翡翠步搖,從門縫中塞了出去,說盡了好話。
本以為這價值不菲的步搖總能打動人心吧,可不一會的功夫那步搖就被人塞了回來。那人見訾槿如此識趣倒是和訾槿說了句真心話,並非是他不願幫訾槿,而是訾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這人恰恰地守衛們都得罪不起。自己當初雖然是把娥懿得罪了,可守衛們又不是太監,雖說都不願得罪這月國唯一的皇貴妃,但何至於怕成這種程度?
訾槿思來想去好幾日,恍然頓悟。守衛油鹽不進並非是怕那娥懿而是怕祁詠躍啊,娥懿是丞相的長孫女而祁詠躍是丞相的長孫啊。這倆就是那嫡嫡親的姐弟,如今的祁詠躍不但貴為月國禁宮的侍衛統領,又是君凜眼前的第一大紅人,這些個守衛誰不為以後打算?誰又會為了那區區一支翡翠步搖輕易地送掉自己大好的前途?
理清一切後,訾槿便也不再作多想,唯有咬著牙去吃那些不知餿了幾日的飯菜。現在知道了營救師父的辦法,萬不能抱著自暴自棄的情緒讓自己餓死。可那飯實在是難以下嚥,每每吃下一點都會吐出更多。即便如此,訾槿也是咬著牙,能讓自己吃多少就多少。
入夜,訾槿趴在桌子上手腳蜷縮一團,不停地哆嗦著。已經有兩天了,自己不但昏昏沉沉時冷時熱,而且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了。自打那小燈中的煤油用完了以後,這陰森無比的素染宮便連一點光亮都沒有。訾槿早已分不出日夜了,只有每當聽到窗外蟋蟀的“吱吱”叫聲後,她才知道已經夜裡了。快熬不住了,若再這麼下去,最多幾日自己也就熬不住了。
訾槿拼命地抱住自己的手腳想暖和暖和,怎奈何雙手太短了,總有包不住的地方。她不住地發著抖,腦中已是混沌一片,有種莫名的幻覺,似是有人在叫自己。
訾槿努力地睜開雙眸,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她看不清來人是誰,但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焦急和心疼。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似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便認識了,訾槿對著那人影,努力地擠出一抹安撫的笑容。
安樂王撲過身去,一把將蜷縮在桌上的訾槿抱住。他的慘白慘白的臉上,佈滿了痛楚,那心痛欲絕的模樣,彷彿是被人一刀扎進了心窩裡,欲死不能。他將那虛弱不堪的人緊緊地摟在懷中,死死地摟在懷中,恨不得嵌入血肉。
訾槿感覺一股溫熱之氣,迷離地一笑,隨即朝那溫熱中靠了靠,手緊緊地將那熱源摟住。
安樂王抱起懷中的人,踏窗而去,那本該妖嬈的桃花眸中已被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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