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總是讓她把小涼腳搭在他小腹的殿下,總讓人覺得他精氣十足,龍精虎猛,風吹雨打也不壞。
他要強,從不在她面前露出受傷怕疼的一面。
文鳳真似是舒緩了些。
朦朦朧朧間,他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遼袖嚇了一跳,像被風吹皺漣漪似的,眼底濺起驚慌。
濃密睫毛顫抖得厲害,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眸,抗拒之色稍縱即逝。
她掙脫開來,跑出廂房外,竭力鎮定,不讓人看出端倪。
馮祥一張老臉皺巴巴的:&ldo;多謝遼姐兒,這次真是多虧您了,殿下這病是怎麼回事兒,偏偏撞上人家喜轎就發作了。&rdo;
遼袖波瀾不驚地壓下睫毛。
他不是應該很喜歡成婚麼?
上輩子他說要納新後,試穿大紅吉服時峻拔生輝,讓人厭煩到一眼都不願看。
他為什麼會討厭成婚呢,會対吉服產生這麼大反應呢?
前塵做罷,遼袖已經不在意了。
遼袖対馮祥吩咐:&ldo;殿下醒了之後,勞煩您不要說是我施的針。&rdo;
馮祥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愣了一下,還是點頭,趕緊上前探看文鳳真的情況。
遼袖背過身,卻似再也撐不住似的,竭力維持理智。寒氣躥上來。
從春闈那日起,她身子便不適,跟著他總有麻煩,文鳳真十足的害人精。
少女身子打著晃,腦袋愈來愈沉。
小羊羔似的微蒙著眼兒,罩了層漆黑的霧氣,懵懂極了,蹙著秀麗的眉頭,瞳光渙散。
這場病來得不是時候。
太醫看過後,文鳳真慢悠悠醒轉來,已是半夜。
屋子裡蘊了清淡宜人的綠梅香,紅木屏風上掛了清洗乾淨的衣衫。
文鳳真披了外袍,撫了撫眉心:&ldo;太醫來看過,怎麼說?&rdo;
馮祥遞上一盞藥湯:&ldo;太醫說您是被沖煞了,並非舊疾復發,施過針便好。&rdo;
文鳳真想起昏迷不醒時,掌心殘存的細膩觸感。
朦朧光影間,握住的那根手指纖細,堪堪容易折斷。
他似有所動,側身輕問:&ldo;是太醫給我施的針?&rdo;
馮祥想起遼袖的請求,支支吾吾,擠得老臉冷汗淋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糊其辭。
&ldo;是太醫來看過的。&rdo;
文鳳真寂靜無聲的眼眸藏了不耐煩,氣勢沉穩,幽幽掃過馮祥,一寸寸打量他的窘態。
不言不語,卻壓得馮祥喘不過來氣。
馮祥一咬牙,差點就招了,是遼姐兒救了您!
只是遼姐兒特別不想您知道,她那樣子欲言又止的,像是怕您誤會,怕您賴上她!
他話還未脫口,文鳳真收斂眸光,晦暗不明,淡淡開口:&ldo;那就重賞太醫。&rdo;
他懶得拆穿下人的小心思,心中自有了猜測。
他判斷那是她的手。
她學他的字跡,烹他喜歡的茶,見著他便慍怒,獨獨対他一個人不同。
馮祥也說過她対他有些心思。
她的心意,藏得可真深啊。
如今又救他一命,這樣天大的恩情,明明可以保她一世榮華富貴,她卻不肯讓任何人知道。
文鳳真撫了撫腕珠,抿緊唇瓣,遼袖究竟想要什麼呢?
他太過清楚人的本性,官場上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伎倆太多,應該是圖謀更大的獲利吧。
她是一介孤女,婚事又沒個著落,難免心底會不安。
文鳳真自認知恩圖報,只要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