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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意思，他還記得在東川廟會上遇見過的小菩薩，那時她滿臉油彩，淚水糊面，髒兮兮，他怎麼會記得呢?

&ldo;嘗一口。&rdo;他語氣柔和下來。

遼袖硬著頭皮，拿在手裡，咬了一口，軟糯得入口即化，她立刻放下，輕聲說：&ldo;不喜歡。&rdo;

燈火下的遼袖，一張小臉暈紅，格外撩撥心神。

他本就難以剋制，夢裡已經發生過無數回了，那隻小兔子面具。

跟她十指交叉。

親她的鼻樑，咬破她的嘴唇。

握著她的小腰，掌心摩挲那顆小紅痣。

把她按在枕頭上……連碧鳳穿珠的小衣都這樣清晰。

他有些失神了，忘記這並不是在夢裡。

文鳳真抿起嘴角，竟然伸過手指，撫弄她柔軟的櫻唇，炙熱得讓人煎熬，力道時輕時重，故意磨蹭著她，讓她整個人一下子緋紅緋紅，火燒雲似的，滿臉紅霞。

他還在漫不經心地替她擦掉嘴角的糕屑。

&ldo;那就吃你喜歡的。&rdo;他的聲音如蟻咬噬。

遼袖食不下咽，哪有被人盯著吃飯的，偏偏他眼眸一眨不眨，配著窗子外萬家燈火，璀璨如星，真是一絲都不肯放過。

遼袖勉強吃了幾塊胭脂鵝脯，起身想走，被他一道嗓音喚住。

&ldo;身上衣裳脫了。&rdo;

她猝不及防地一怔，又見他眸光清淺：&ldo;把新衣裳換了再走。&rdo;

她小聲道：&ldo;我把衣裳換了，就可以回家了嗎?&rdo;

&ldo;嗯。&rdo;

遼袖拿起一件衣裳，在廂房裡換衣裳，窸窸窣窣，一個嬤子進去幫她。

燈火昏黃，透過薄薄窗紙，他在外頭聽到動靜，清晰可聞，知道她正解開腰帶，脫了繡鞋，解開中衣……讓人莫名升騰火氣。

不一會兒，嬤子輕手輕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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