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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那黑衣人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家母為人,索來不喜多言,身受老前輩救命之恩,但卻未說一句感謝之言而去,十幾年來,她一直為此不安,再三訓告晚輩,見著老前輩時,特別代她致意。」
那黑衣少年緩緩拿下了蒙面黑紗,道:「庭上慈訓,不許晚輩以真正面目出現江湖,但又訓命晚輩,見老前輩時,不許掩面相見,以示崇敬之心。」
王子方道:「兄弟和老朽談了半晌,老朽還未請教貴姓?」
那黑衣少年略一沉吟,道:「老前輩折節下問,晚輩當以實告,晚輩姓容……」
他似有著難言的苦衷,說了一個容字,突然住口不言。
王子方心中一動,道:「公子姓容?」兩道眼神,卻逼視在水盈盈的臉上。
只見水盈盈點點頭,含笑不言。
那黑衣少年道:「不錯,晚輩姓容。老前輩呼叫在下公子,晚輩是擔待不起,如有道差,以後請直呼晚輩小名就是。」
王子方道:「這個老朽如何敢當?」
那黑少衣年道:「晚輩小名叫容哥兒,老前輩但叫不妨。」
水盈盈突然接道:「容哥兒,容哥兒,好別致的名兒,雅俗共賞……」
容哥兒冷冷接道:「姑娘何人?這容哥兒也是你叫得的嗎?」
王子方暗道:「這位水姑娘傲氣凌人,如何吞得下這一口氣。」
哪知事情竟是出了王子方的意料之外,一向冷傲的水盈盈竟然是淡然一笑,道:
「叫一句打什麼緊,也值得生氣嗎?」
王子方急急接道:「老朽還未替兩位引見……」
指著容公子道:「那位水盈盈水姑娘。」
水盈盈欠身一笑,道:「容公子請恕見諒賤妾失禮。」
容哥兒卻冷哼一聲,道:「在下和尊容王老前輩談話,你最好不要插嘴」
言下之意,無疑是把水盈盈視作青樓妓女,不屑一頤。
王子方暗道:「慘了!這場麻煩,不知鬧成何等光景?」
但見水盈盈微笑說道:「容公子看不起青樓中人,可知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無傷它高潔……」
容哥兒冷冷接道:「在下不是走馬章臺賞花人,姑娘縱有巧舌花言,也不用講給我聽。」說話時望也不望那水盈盈一眼。
王子方生怕兩人吵起來,急急指著田文秀道:「這位是長安白馬堡田少堡主。」
田文秀道:「兄弟田文秀,旭是我記憶不錯,咱們已見過兩次。」
容哥兒道:「田兄目力過人,兄弟佩服得很。」
田文秀道:「好說,好說。」
容哥兒目光轉到王子方的臉上道:「家母偵知了老前輩失鏢的事,特遣晚輩趕來效命。」
王子方輕輕嘆息一聲,道:「令堂盛情,老朽是感激不盡,不過,這次劫鏢之人,不是江湖上一般匪盜……」
容哥兒接道:「這個晚輩知道,老前輩失鏢落入了萬上門中。」
王子方任了一怔,道:「怎麼?你已經探清楚了?」
容哥兒道:「不瞞老前輩,晚輩到長安已有了數日之久,並查出了失鏢存放之處,故特趕來拜見,恭候臺命。」
王子方暗道:「這麼看將起來,這位年紀輕輕的人物,也不是一位好與人物了,竟然能單槍匹馬,查出失鏢的下落!」心中念轉問道:「容公子可知那失鏢現在何處嗎?」
容哥兒道:「這個晚輩早已探出,只要老前輩吩咐一聲,晚輩立刻去奪鏢。」
王子方道:「如此老朽要領情了。」
容哥兒道:「老前輩明日落足何處,在下可登門造訪,送上失鏢。」
王子方急說道:「就是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