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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墨律師。」曲綰重新抬眸，視線一瞬是重新燃起希望的清亮感激，但落在墨白眼裡卻是有種別樣的感覺。

公立醫院，正午時分，員工餐廳。

裴赫下了手術去員工餐廳用餐，今天餐廳伙食不錯，但他沒什麼胃口，隨意拿了一盒飯，坐在靠窗的位置拿出手機給曲綰髮資訊道歉。

這幾天，他每天都給曲綰髮資訊道歉，但是她一個字都沒回，裴赫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但是無論如何這次他是過分了，所以他只能不遺餘力道歉。

【綰綰，對不起，我們今天能見見嗎？】

資訊發過去，一如既往沒有回應。

裴赫把手機擱在飯盒一側，忽然就沒有任何食慾，雙眸沉沉看著窗外陷入某種焦慮裡。

員工餐廳入口，秦悅接診結束也過來吃飯，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那邊沉默不語的男人，纖細的眉頓時微微皺起。

他是在想曲綰嗎？

秦悅看了會，先去視窗拿飯，端著託盤走到裴赫那桌坐下來，主動從自己託盤內拿出一杯優酸乳，推到他面前說：「你最近好像……都沒好好吃飯？吃一點吧……不吃的話……下午的手術怎麼辦？」

「你不能這樣頹廢。」

秦悅說的很低埃，甚至有些委屈。

裴赫拉回視線，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沒什麼溫度，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說的那些話。

秦悅知道他是真的愛曲綰才會這樣。

心臟不免有點疼，努力抑制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臉上賠笑著卻比哭還難看地說：「為什麼？非她不可？」

裴赫冷冷打斷她：「說完了嗎？」

「你也愛過我。」秦悅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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