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第1/2 頁)
不同於葉錚嘰嘰喳喳地說著十里棧道的變化,謝逸緻指尖一隻靈巧蝴蝶隱入四周,而後邊聽著他諸多話語。
「你說向許寧那傢伙會不會還像當年一樣在這破地方彈琴啊?這都彈多少年了,要是他那把碎雪琴生了靈智,定然要痛罵他才能解氣。」
像是應和葉錚說的話似的,琴聲驀地響起,之前謝逸緻放出去的青藍色靈蝶落在白衣少年發間,消散成靈氣。
「謝前輩,葉前輩。」少年乖巧地沖二人見禮,手中握著的劍柄上刻著一彎新月,竟罕見地佩了穗子。
謝逸緻自然是認識這人的,正是才養好傷的蘇平歡。可一直呆在元澤的葉錚可不認得,他看了看端坐著彈琴的向許寧,又瞅了瞅一旁站著的蘇平歡,眼睛抽了抽,而後扭頭同謝逸緻說道。
「你可沒和我說向許寧有個兒子啊,這下可好,什麼東西都沒帶,豈不是要被小輩笑話。」
「葉前輩,在下不是……」
葉錚在懷裡左掏右掏,最後摸出個雲朵形的純白玉佩來,大跨步走上前去塞進蘇平歡手裡。
「喏,這就算是見面禮了。再好的也沒有了,這些年一直被人管著,能有這個東西就不錯了啊。」說罷,他衝著向許寧一攤手,示意自己是真的沒別的東西了,「快快快,聽說你還藏著好酒呢,我回來總得拿出來招待一下吧。」
「哦,對了。待會兒我去做點甜湯,謝逸緻你喝甜湯就行,別碰酒啊,不然槲生大哥非得宰了我不可。」
葉錚幾句話就安排好了一切,眼看著向許寧還風度翩翩地在彈琴,直接一手按上琴絃阻了他動作,伏了身子湊上前去,悄聲道。
「喂,我說你這傢伙該不是見謝逸緻要嫁人,所以不高興,才故意在這兒浪費時間的吧?」
向許寧卻不答話,只是掃了他一眼,而後起身,抱著琴便往回走。蘇平歡見狀也收了玉佩,而後追了上去。
葉錚回了頭,過長的馬尾掃過眼角,顯出些許少年的恣意感來,「走吧,今日呢,就要讓向許寧破費一番才好。」
「你再說下去,可要被丟在這裡了,誰都救不了你。」謝逸緻自見了向許寧,便將重雲收了起來。有著向家之人指引,自然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了。
兩人隨著向許寧一路向前,不知是向家如今子弟稀少,還是向許寧聲名在外,無人敢在去他居室的路上玩鬧,總歸這一路行來,便是一個向家子弟都未見到。
進了向許寧的幽居,便看得到空蕩蕩的庭院。謝逸緻停駐在院中,不自覺地仰頭,對上有些刺眼的陽光,耳畔傳來葉錚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心虛。
「這破院子有什麼好看的,快點,我去給你做解暑的甜湯,哎,那小子,把這丫頭給我拉進去啊。」
蘇平歡停了吩咐,也停了腳步走到謝逸緻近前來,小心翼翼地問一句,「謝前輩?」
「以前,可是有著一樹梨花白啊。」
「嗯?」蘇平歡只隱約聽到前幾個字,瞧著這空落落的地方猜想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雖說他也覺得仙君的院子屬實有些素的過分,但應當也沒到難以接受的地步才是,這位謝前輩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可謝逸緻也沒給他太久的思考時間,便擰身隨著向許寧入了正廳,蘇平歡則又被去而復返的葉錚抓了壯丁。
「這麼多年沒來了,給我帶個路唄,順帶和我講講向許寧這小廚房還有沒有能用的食材。」
「哎?」
聽著院外有些嘈雜的聲音,謝逸緻安然落座,向許寧進了內室,隔著一道細絹屏風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今日你似乎心情不錯。」
「自然,舊友遠歸,梨花白總算可以啟封,又撞上天大的喜事,自然是高興的。」